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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杜婉仙神神秘秘地进了平王府。
听闻她过来了,贺庭翊来到前厅,问:“怎么?终于找到有用的东西了?”
隼穆张了张嘴,唇角流下一抹鲜血,无力地往侧边倒了倒,被她费力地扶住,跌坐在地上。
他那双眼看着鎏月,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很快,他眼皮无力地耷拉下来,终究还是咽了气。
听见此言,隼穆似是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闭上眼,唇角带着些许似有似无的笑。
萧屿澈没再犹豫,手上一个用力,那剑刃便直接穿透了他的胸口,将他身前的衣裳染得鲜血淋漓。
那夜她撞见过萧屿澈屠人满门,便知晓这不是个善茬。
可而后的相处中,她又觉得他并非是那种残暴嗜杀之人,便也逐渐放下了戒心。
闻言,贺庭翊接过了那幅画,垂眼看了一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这根簪子的主人,也相当于抓住了萧屿澈的软肋。”
“没错。”杜婉仙笃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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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么觉得是夫人生气了……”
“你多虑了,这不是昨夜才洞房吗,能有什么矛盾?”
杜婉仙福身行过一礼,才垂着眼出言道:“摄政王府守卫实在是森严,民女平日里没法进书房找东西。”
“那本王要你何用?”贺庭翊淡淡地盯着她,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
第42章媚蛊天成19
鎏月静静地垂眸瞧她,那双眼中情绪复杂,有自责,也有心疼。
缇莎分明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为了替她拿到解药,竟不惜杀人,而她先前还以为……
可如今,又进入了一个月的倒计时,她不能坐以待毙。
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惹了人姑娘不高兴,时舟连忙出言补救:“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同我客气。”
“嗯。”
经过方才的试探,萧屿澈的反应令她看不透。
情蛊多半是有用的,从时舟那儿便能瞧出来,可萧屿澈却说出那种话……
鎏月垂下眼眸,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此时她脸上的薄红已经褪去,只留下了些许淡淡的粉,瞧着也令人想要浅尝一口。
她指尖动了动,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个叠好的纸张,递到了石大夫的面前:“还劳烦石大夫替我将这些药材给寻来。”
夜间,鎏月屏退了黄桃,只留了缇莎一人守在屋内。
烛光晃动间,鎏月轻声道:“这段时日,你需维持好与时舟的关系。”
恍惚间,门外一道清冽的声音隐约传了进来:“缇莎,你在做什么呢?”
缇莎一愣,抬眼看向时舟:“我在磨粉……”
她微微仰着头,瞧着那白兰花树上盛开的零星几朵白兰花,心中不由感慨。
她还是等到花开了。
屋内淡淡的香气弥漫,鎏月也不知怎的,觉得耳根子发烫。
她脸色一僵,噌的一下便挣扎着从男人身上站了起来,后退两步垂着脑袋:“那我就不打扰大人了。”
凉风吹过,枝叶晃动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池面也泛起了细细的水纹。
天色越来越暗,到傍晚用过晚膳后,缇莎便将那几乎风干了的蛇尾搬到了屋前,开始细细地磨粉。
“然后,他拒绝了。”说着,黄桃的神色不经意黯淡了下来,“他说自己目前不考虑儿女情长之事,只想多为殿下做些事,跟随在殿下左右。”
闻言,鎏月沉默了片刻,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此言一出,鎏月和缇莎对视一眼,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