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下人看出了她的窘迫:“夫人若想做好一碗面,火候需得好好控制,不止如此,关于配料等方面也是有许多讲究的。”
……
待走出暖阁,她总算是在书案前瞧见了萧屿澈的身影。
他依然低头在忙,也不知是没注意到还是不想搭理,总之鎏月感觉自己被忽略了。
似乎自从完全接手国事,他便更忙了。
闻言,鎏月微微一愣,忙将木匣子放好,站起了身:“可是出了什么事?”
“平王。”萧屿澈顿了一下,“险些遇害。”
险些……
鎏月眨眨眼,刚刚悬起的心便又落了下来。
至少,人还活着。
“你怎么看?”他眸色幽暗,垂眼看向鎏月。
鎏月脸色也并不算好看,压低了声音:“我怀疑是祭司。”
“她,说不定就在宫里。”
萧屿澈眼眸微眯,沉吟许久。
其实皇城上贴的那张图,他也看见了,回来后还仔细检查过,府上的还在,因此便认为只是巧合罢了。
谁知鎏月竟说,簪子只有一根,独一无二。
他嗓音低哑,在她耳边轻声喃喃:“别以为这样,本王就会消气。”
不过片刻,鎏月缓缓站起身子,回到了他的身边:“大人,他……体内有残留的蛊虫。”
此言一出,男人那本就紧绷的脸又沉了几分。
如今这宫里,还有谁会施蛊?
萧屿澈坐正了看向她,问道:“那你说说,为何无故那般关心旁人?”
“哦。”鎏月眼睫轻颤,垂下眼,自己回了主院,沐浴一番才开始用早膳。
从头到尾,她都心不在焉的,脑海中一直在思考着萧屿澈的反常。
所以她都那么主动了,他还在生气。
半晌,太医从一旁站起身,在柳如霜期待的目光下,摇摇头:“启禀太后娘娘,微臣竭尽全力,也只能为平王殿下再争取半日的时间,若这半日内,殿下无法醒来,那便……无力回天了。”
话音落下,柳如霜眼睫轻颤,泪水如决堤般的从眼眶涌出。
哄人就要有哄人的态度,这点鎏月还是知道的。
虽然有些累,但能哄好就行,只是这地点是在书房,多少令她有些,难以启齿。
闻言,萧屿澈垂眸瞥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轻轻捏住她的下颌,俯身吻了上去,半晌才抽身:“自然。”
鎏月朱唇微张,红着脸望着他,腿都蹲得有些麻了。
那么,贺庭翊是如何有那根簪子的图纸的?
闻言,黄桃愣了下,苦恼地摇摇头:“奴婢不知。”
鎏月低头沉吟片刻,蓦的就想起了之前萧屿澈从厨房带给她的面食。
“夫君不同我一道吗?”鎏月轻声问着。
毕竟不久前,男人大清早还极有耐心地等着她收拾好,一同用膳。
可今日气氛似是有些不同了,他语气淡淡:“本王在忙,自己去吧。”
鎏月眨眨眼,思绪回笼,抬脚走了过去:“夫君。”
萧屿澈嗯了一声:“饿了就收拾收拾,去用早膳吧。”
打定主意,她当真便依了他的言,半晌实在累得动不了,这才被抱进了暖阁。
男人身上带着酒气,动作不似前两日那般,带些粗鲁莽撞,弄得鎏月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