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鎏月叹了一口气。
究竟是在气什么呢?
萧屿澈眸色暗了暗,抬脚走到了柳如霜身边,垂眼打量着那块布,道:“这,是狱卒所用的衣料。”
“狱卒?”鎏月眼睫轻颤了下,神色略有些诧异。
他说过,他母亲爱给他做这个,那么,他应当也是爱吃的。
想到这儿,鎏月连忙起身,带着不明所以的黄桃一路风风火火的到了厨房。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道略微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萧屿澈阔步从门外走了进来,神色略显凝重。
“收拾一下,随本王入宫。”
男人沉默片刻,神色间似是带了一抹纠结,道:“还不错。”
“那,夫君还生气吗?”鎏月笑了笑,试探着问。
萧屿澈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先前的郁气都一消而散。
虽他知道,对于簪子丢失,鎏月还有所隐瞒,但她能讲出来,他便很满意了。
许是有所察觉,男人伸手到她腰间,轻松将人给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而后又捞过来继续,手上还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裳。
鎏月眼睫轻颤着,偏头推开了她,眼尾略有些泛红:“这天还没黑呢,况且大人还未说清楚,究竟有没有还在生气。”
她缓过神来,四下看了看,而后在榻上找到了之前被她自己脱下的衣袍。
鎏月慢吞吞地将衣袍套上,而后下了榻。
鎏月点点头,立马吩咐人去做,不久,一盆面条就被摆在了案板上。
她琢磨了片刻,在锅里烧了水,让厨房的下人帮忙生火。
忙活了许久,终于倒腾了一碗面出来。
听见声音,萧屿澈只是抬眼淡淡地瞥了她一下,而后又垂下眼帘,没有出声。
鎏月慢吞吞地走过去,将食盒放到了书案边上,道:“我做了点吃的,夫君要不要尝尝?”
她从未想过,她也会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日。
明明她的儿子,会是九五至尊,万人之上的,如今却落得在阴冷潮湿的天牢里,不明不白死去的下场。
“本王不说清楚,便不能碰你了?”萧屿澈轻哂一声,反问。
她移开视线,气鼓鼓道:“不能。”
瞧见碗里的东西,萧屿澈明显有些诧异,神色古怪了些许,而后才拿起筷子,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尝了一口。
“如何?”鎏月眨眨眼,蹲下身看着他。
就这般折腾了许久,天色不知不觉也暗了下来。
一碗瞧着勉勉强强能入眼的面条这才是被端了出来。
男人手上的动作似是顿了一下,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端过来吧。”
见此,鎏月忙点头,伸手先将他面前的公文挪开,这才打开食盒,将那碗面条端了出来。
她纠结许久,始终也想不明白,索性便打定了主意,尝试着与他生些情愫,应对蚀心蛊。
她连忙收拾一下,跟着萧屿澈一同入宫,直奔天牢。
话音落下,柳如霜长舒了一口气,便又跑到小榻边坐着,紧紧看着贺庭翊,又叫太医过来查看,生怕他又出了什么事。
萧屿澈阔步走到鎏月身侧,微垂着眼,片刻才言:“你脸色不大好看。”
与此同时,天牢内,贺庭翊正躺在一张临时搭好的简陋小榻上,脸色惨白,双目紧闭,额间满是细汗。
柳如霜守在他身边,泪眼婆娑地低着头,那还捏着绣帕的指间紧紧抓着他的手。
“你是本王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你说不让碰就不让碰?”说着,他俯身在她的耳尖轻咬了一下,语气带着些许无奈,“你就惯会惹本王生气。”
“我哪有。”鎏月莫名的有些心虚,声音都小了些许。
鎏月松了一口气,命人将东西放进了食盒里,这才往书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