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门前,见萧屿澈还在忙,鎏月便让下人等在了外面,自个提着食盒进了书房。
自然也没忘记关上门。
祭司跑了,得不到那特殊的血,这般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思及此处,她眸色一凝,莫名便想到了先前萧屿澈的意思。
要用隼穆所言的延续之法吗?
而柳如霜得知贺庭翊没事了,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注意到了他胸前包扎的破布,皱了皱眉:“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寻来的?”
听见声音,鎏月愣了一下,转头看了过去:“从角落捡的,可是有什么问题?”
瞧着萧屿澈似是不生气了,鎏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似是还有许多事要忙,她便没再打扰他,看着他吃完了碗中的面,才起身离开了书房。
见萧屿澈许久不吭声,鎏月眨眨眼,又仔细回想了一番。
她也没说错话呀。
思及此处,鎏月动了动,伸手从头上取下了自己的簪子,而后扒开了贺庭翊的衣襟,露出胸膛,将那根簪子一下扎了进去。
男人闷哼一声,脸色惨白着蹙起眉心,鬓边满是细汗,瞧着极为痛苦。
“夫君。”鎏月轻轻拉了拉他的袖袍,“怎么了?”
男人似是回过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所以你这般,便只是为了这根簪子?”
“嗯。”鎏月点点头,轻抿了下唇。
一连几日,鎏月也忙忙碌碌地总算是用现有的材料,将解药炼制完成,唯一令她苦恼的就是,这解药只够她一个人一年的量。
她坐在书案边,瞧着上边摆放着的木匣子里为数不多的解药,愁得不行。
这时候,萧屿澈和鎏月从外赶了过来。
问过情况后,萧屿澈也没再出声,看向贺庭翊的目光几乎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狱卒:“可有什么人进来过?”
狱卒显然有些怕,哆哆嗦嗦道:“没,并未。”
鎏月紧盯着贺庭翊,轻轻松开了还拉着萧屿澈的手,抬脚走了过去。
见她过来,柳如霜明显有些紧张:“你做什么?”
如今萧屿澈体内也有蚀心蛊,那便同样也需要解药。
若他二人分下来,一人便只够半年。
鎏月看了看萧屿澈,柔柔一笑:“夫君放心。”
见状,男人眸色暗了暗,微微颔首,便也转身离开。
“方才本王盘问过,这几日并未有外人靠近。”说着,萧屿澈顿了一下,又道,“所以,只能是能随意进出天牢的内部之人做的。”
这便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她不甘心。
见此,众人神色都变了变。
柳如霜有些不太放心:“你真能救我儿子?”
“太后娘娘,横竖平王殿下只能坚持半日了,何不让我试试?”鎏月笑了笑,转头看向她。
可此时还未结束,鎏月转头看了看四周,在角落寻到了一块破布,而后替人细细包扎好,诊脉后确定无误,这才将其他人叫进来。
萧屿澈命人叫来了刑部的人,由上至下盘问,总算是锁定了于今日晌午失踪的狱卒,带着人在不远处的莲池中找到了他的尸体。
人已经死透了,如此一来,线索便又断了。
柳如霜急匆匆地跑进来,看了看小榻上还昏迷不醒的贺庭翊,又转头跑到鎏月面前伸手捏住她的肩膀晃了晃:“如何了?他……可救回来了?”
瞧着她那心急如焚的模样,鎏月笑了笑,轻声道:“娘娘放心便是,平王殿下应当晚些时候便会醒来。”
待此地无人后,鎏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垂眼细细盯着贺庭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