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王妃放心。”
“灵璇,我的血有多珍贵你知道吗!”穆念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说着,鎏月又转身走了过来,草草替她止住了血,“只要能做出解药,我管你的血如何珍贵?”
“对了,你可知晓,鎏云和尔江,都还活着。”鎏月笑盈盈地看着她,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眸中满是嘲讽,“你想杀的人,活得好好的,感觉如何?”
“呵。”穆念冷笑一声,“你以为鎏云还能活多久?”
鎏月动了动,抬脚慢悠悠的走到了穆念身前不远处站定:“祭司大人,没想到,你也会落得这般下场。”
闻言,穆念抬眼看了她一眼,眸中满是怨毒:“灵璇,我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这样对我?”
闻言,穆念愣了愣,嘴唇轻颤:“你……都知道了?你是如何知晓的?”
鎏月轻笑一声:“你来的那日,手上有伤,我闻到的。”
“那又如何?”鎏月眨眨眼,不以为意,“你控制我,掌握我的命脉,将我困在九黎城,困在九黎圣殿,你还指望我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穆念眸色暗了暗,似是听进去了一些,又道:“我将你养大,你为我所用,天经地义。”
见此,鎏月这才点点头,领着缇莎离开,直奔炼丹房。
缇莎还有些不放心:“夫人,我们这样,祭司当真不会逃掉吗?”
鎏月笑了笑:“放心,只要无人去动她,便跑不掉。”
可鎏月摇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是什么样的人,祭司大人应当很清楚,我只是恶心你的行径罢了,再者。”
她顿了顿:“你以为我为何要留着你的命?”
话音落下,柴房安静了好一阵,仅能听见二人浅浅的呼吸声。
穆念眼眸微眯,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鎏月笑了笑,慢悠悠道:“别白费力气了,这可是我亲手绑的。”
“呵!”穆念冷笑一声,“你究竟想做什么?”
“怎么醒了?”身侧传来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可是饿了?”
鎏月愣了愣,便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萧屿澈也坐了起来,那漆黑的眸子融入夜色,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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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了王府,鎏月总算是喘了口气,沐浴过后已是傍晚,她累得不行,晚膳都没用,直接睡下了。
只是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始终记挂着自己还未完成的事,迷迷糊糊的,不知怎的忽然便醒了。
男人先是同她交谈了一番,二人达成交易,这才替她松了绑,带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了宫。
而对贺庭翊动手,自然也是那个人的意思。
此时的周遭一片漆黑,只有从窗口溜进来的那淡淡的月光能让人勉强视物。
鎏月茫然地眨眨眼,动了动,缓缓坐起了身子。
见鎏月过来,他们纷纷拱手行礼,而后替她推开了门。
柴房里黑漆漆的,没有点灯,只有一点点光亮从最顶端那极小的窗口透进来,配着那在角落里被捆住手脚的穆念,平白增添了一股凄凉的感觉。
“灵璇,你还敢来?”
见此,穆悌眸色暗了暗,沉默着并未出声。
鎏月连忙上前,道:“今日多谢你将她引出来。”
鎏月眼睫轻颤,沉默了片刻,轻声道:“祭司大人,你还不了解我吗?无关之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哪怕他们到了地底下,要怪,也只能怪你啊?我不过是做了任何人处于我这个位置都会做的事。”
这事儿……
这其实也不算是个什么事儿,就是说,这拿到明面上来,也太羞耻了!
再者,这男人似乎还在认真研习?
她摇摇头,轻声道:“没有,就是脑子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