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感悟说了后,左相哑然,“那样的人间存在吗?”
秦砚初很诚实,“我不知道,但我想努力看看。”
所以他变相大兴教育,努力打破男尊女卑的世俗观念,甚至也愿意接受公主所说的,婚前需要谈恋爱的说法,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这是公主所想的,也是他所想不到的,他想试试。
左相面露期待,如果是真的就好了,百姓不会被冻死于冬日,流民不必死于繁花盛开的夏日,所有人都不再害怕家国易主的烧杀掳掠。
至于女子的地位,那只是千千万万臣民幸福中的一环,有什么不可以呢。
听秦砚初说了这么多,左相一颗沉稳的心早就发烫沸腾,恨不得直接召开大朝会,让公主马上接手,最好能在他闭眼之前,看到这个变美好的世间。
不过,很快左相就反应过来,“公主说得世界没有皇上。”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文武百官,也没有绝对的权力统治者。
秦砚初挑挑眉梢,“您才发现啊。”
左相无语,悄声问,“能商量吗?做皇上也挺好的,不用她干活,告诉我们怎么干就行。”
秦砚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左相都被他看后背发毛了。
好像,公主现在也不用干活,没有压力,所有人都捧着她?
当皇上确实不好哦,看看景文帝,他们君臣年龄相仿,现在景文帝看起来都能做他爹了。
这下轮到左相哭了,“皇上也没有其他孩子了。”
秦砚初回头就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赵明珠,“公主,要想活得开心潇洒,皇上一定要性子不错,和你关系也不错,你看看谁合适?”
赵明珠嘴角一抽,“阿初,这事应该问我父皇,他想谁继位是他的事。”
秦砚初叹息,君心不可测,哪怕现在景文帝很好说话,可关于立储之事,他半个字都不敢提,毕竟他以后要做驸马的。
快要二十了,不能天天想着忙事业,还是快点成婚吧,公主说得对,事业是做不完的,看看百官兴头就很足。
于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毫无征兆,秦砚初辞官卸任了,百官哗然。
景文帝险些没从龙椅山跳下来,激动到走音,“你再说一遍!”
秦砚初脱帽跪地,“初倾慕明珠公主已久,请皇上赐婚。”
众臣哗然,太久不嫁公主了,险些忘记,驸马是不能做官的
这怎么行,黄河才修了一半,引水工程才刚刚开始,南边的贸易还有大把的事需要人拿主意,这时候骨干成员闹着要嫁公主,这不是闹呢吗。
秦砚初毫不心软,并且言语威胁,“初已经年仅二十,要是公主不嫁给我,各位担待的起吗?”
众人把目光转向左相,示意,“你家孩子,管管。”
左相不动声色,“一年到头,能住在相府的时日屈指可数,在老夫眼里,他早就嫁出去了。”
景文帝捂着胸口,他已经能预感到自己多了一个女婿,但是少了一只手的明天了,冷汗滚滚下,抬首剑指礼部,“有这种说法吗?朕没听过。”
礼部尚书左右为难,“有”猛然对上景文帝想要吃人的眼睛,他嘴里苦啊,话音一转,“还是没有呢,臣老眼昏花,老年痴呆,一时忘了,需要回去看看。”
向来用礼教说话的大臣们这次一个字都不说,都不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把眼睛闭上,耳朵
“咳咳,李大人,刚才发生什么了?我最近听力不佳。”
“啊,孟大人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极有默契的,文武百官成了聋的传人。
秦砚初嘴角抽抽,头一次发现,这些人耍赖的时候挺让人头疼的。
不管怎么样,他今天一定要把婚事敲定,马上就要过二十岁生辰了,为了不给公主嫌弃他的理由,也避免夜长梦多,他绝对不能再拖了。
他朗声,“启禀皇上,律法第四十三条有言,尚公主者不得入朝参政。”
得了,当事人自己把话说完了,还让他们说什么?
不同意赐婚?别开玩笑了,他们怕公主徒手撕了他们。
只不过赐婚也不能随便赐,景文帝命人将明珠公主传召过来。
赵明珠到处造谣秦砚初不行后,一直闭门不出,当一个心痛难以自已居家宅公主。
人设塑造很成功,最近都没人烦她了,即便上门也是送礼的,送什么的都有,吃的喝的玩的,送的最多的就是壮阳药。
一连收了几日的礼,公主人前脸上一个模样,人后一个模样,久而久之,腊梅也品出味道的,公主似乎没有生气,好像在谋划什么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