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的传人◎
费尽了口舌,最后还让大夫号了脉,这才让左相勉强相信他没问题。
秦砚初:“”
很好,他有点生气了,赵明珠好样的。
左相看热闹不嫌事大,神回复:“所以,你为了守身,就欺骗公主不懂事?”
秦砚初有口难言,公主不懂?公主比谁都懂,可熟练了
不能多想,他酸。
不行,他好去守着公主,以前就算了,以后他可不希望自己莫名其妙多了很多姐妹。
见秦砚初不抬头,左相还以为他默认了,真是这么想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鼻尖质问,“你这张脸白长了?这都一年多了,什么时候公主能给你一个名分?”抚了抚胸口,他又加了一句狠的,“明年你就二十了,再不成婚没人要了!”
会心一击,秦砚初感觉自己被恨嫁,不,恨娶了。
他忍不住反驳,“我是男子。”不存在年龄大婚事不好找的说法。
左相斜眼,“所以,除了公主你还想娶谁?”
更扎心了,秦砚初认真反思,再过两年,公主会不会嫌弃他老了。
左相愁的头发都白了,推心置腹说心里话,“爹也不是逼你们成婚,只是公主需要有孩子。”
秦砚初不理解,“为什么?”
左相冷眼看着,“你是我儿子,你脑子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现在随便出门打听打听,谁知道皇子是谁,大家都是念公主的好。”
秦砚初一愣,他做的这么明显吗?
看出他的疑惑,左相难得想和他开诚布公谈谈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明显,是众望所归。”
左相叹息一声。
大家都是老古板,谁也别笑话谁,根本想不到让女子继承大统这件事。
开始奉承公主,不过是看到了好处,看到了功绩,随着公主的名声越来越好,大家也都反应过来了。
别看他们这些人看起来糊糊涂涂很好欺负的样子,可谁都不知真憨,能在世家和皇权中夺得一席之地的,都不是傻子。
初时不理解,后来反倒觉得捡到了宝。
为官一场,谁不想名垂青史呢?
名垂青史可不是碰个柱子,或者随波逐流一辈子能做到的事,哪怕苟活百余岁,后世最多给封个老王八的称号,这不是他们想要的。
与其说他们支持公主上位,就连景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变相给公主放权,还不如说,他们被激出了中老年热血心,也想看看,他们能不能拼一把,扭转这个将倾大的大厦。
过了太多苦日子,突然尝到了糖,哪怕这个糖是他们最看不起的女子给的,他们也愿意吃,并且奉她为主。
生存这件事,向来是弱肉强食。
今天男子占上风了,无非是体力劳动时代,万一有一天,不用背朝黄土面朝天的耕种,那男子的地位还会稳固吗?
左相不知道,也看不到那么远。
但是他在赵明珠身上看到两个字,平等。
这两个字,还是眼前这个臭小子引导他看到的。
思绪复杂,左相真的很想问一问,“你选了公主,是个人感情,还是什么?”
这次愣神的变成秦砚初了,他没有直接给答案,而是第一次对第三人讲出了公主抢他后,发生的全部。
“公主比我更早看清沈梁的野心,也更早看清大皇子的有勇无谋,明明那之前,公主从未出过府,我那时以为,公主在韬光养晦。”
左相眉头微动,“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亲眼见证了公主毫无顾忌的救了田梅那个可怜的无辜人,还以暴制暴,直接杀了无法用律法惩治的李渐仁。
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以为公主有意大位,并愚蠢到为公主谋划。
不知为何,公主一直没有拆穿他,也不算配合,时间久了,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公主想要的,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
平等,自由,包容,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