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吧,皇上的生辰过得有些潦草,我想给皇上准备一份礼物,大约需要七日能够做成。”
“有礼物?”凌南玉的眼睛亮了亮,“什么礼物?”
“秘密,我想给皇上一个惊喜。”
凌南玉心里欢喜,笑着说道:“那好吧,七日就七日。不过我要吃过午饭再回去,一想到七日不能见你,我心里就不舒服。”
“也好。”其实杨清宁也有些舍不得凌南玉。
凌南玉和杨清宁一起吃了午饭,随后又赖着睡了午觉,这才不甘不愿地回了宫。
第一个知道杨清宁回京都的是于准,小顺子突然来太医院,点名让于准过去,就让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测,可他们并非去的乾坤宫,而是来到了肃王府,这又让他有些犯嘀咕,以为是自己猜错了,没曾想最后见到的还真是他猜测的那个人。午后凌南玉走了,却将于准留了下来,两人便聊了起来。
“公公的脉象比之从前要好上许多,看来这几年公公过得不错。”
“我已不在宫中做事,于太医还是换个称呼吧。”
“那我该如何称呼?”
“我本名叫杨清宁,于太医便称呼我的名字便可。”
“我听他们都叫你老爷,我也‘入乡随俗’,叫你一声‘杨老爷’吧。”以凌南玉与杨清宁的关系,加官进爵是早晚的事,他可不敢直呼其名。
“也好。”一个称呼而已,只要不是公公,叫什么都成,杨清宁沉吟片刻问道:“敢问于太医,皇上胸口的伤是由谁诊治?”
“是胡院正。”
“于太医可知具体伤情?”
“听胡院正说起过,据说是肋骨骨裂,不过并未伤到心脏。”
杨清宁闻言忍不住有些心疼,道:“那得养了许久吧。”
于准点点头,道:“养了好几个月才算好全。”
杨清宁惊讶地问道:“好几个月,这是为何?”
“那伤虽算不上多重,却也得卧床静养。可那时先皇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朝中诸事都压在皇上身上,皇上不仅要面对邻国的虎视眈眈,还要面对朝中众臣的刁难,根本没机会好好养伤,硬生生地拖了几个月才算好。”于准忍不住叹了口气,言语间不掩对凌南玉的心疼,接着说道:“再后来,先皇的情况越发不好,皇上每日除了处理政务以外,还得照顾先皇,直到先皇驾崩。先皇驾崩那日,皇上崩溃,晕了过去,断断续续病了许久,直到一切尘埃落定,皇上才有功夫好好养病。”
杨清宁听后心里不是滋味,他想过凌南玉的日子会不好过,没想到他承受的比自己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见气氛有些低沉,于准缓了神色,道:“现在好了,杨老爷回来了,皇上的精气神也就回来了。”
杨清宁感激道:“这些年多亏了你们照顾皇上。”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
杨清宁沉吟片刻,道;“我回来一事,不想惊动其他人,还请于太医暂时保密。”
“杨老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于准看了一眼出现在门口的小瓶子,识趣地起身说道:“我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
“有劳于太医了。”
于准转身离开,路过小瓶子时,点头示意。小瓶子微微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待他走出房门,这才走了进来。
杨清宁出声问道:“午饭可曾用过?”
“用了。在麻记豆花喝了碗豆花,吃了几个羊肉馅儿煎包。”
“听上去不错,只可惜我不吃羊肉,不过豆花倒可以尝尝。”
杨清宁受不了羊肉的膻味,除了烤羊肉串以外,其他羊肉的做法都吃不了。
小瓶子了解杨清宁的口味,笑着说道:“煎包还有猪肉馅儿的,赶明儿我给老爷买来做早饭。”
“好。”杨清宁笑了笑,道:“铺子的状况如何,可有发现什么问题?”
“香满堂的生意不错,客人络绎不绝,但净美阁有些问题。我在铺子附近转了一圈,发现有不少铺子都在售卖香皂,做工和味道虽然不如咱们,花样却差不多,还比咱们卖的便宜,铺子里有不少客人购买。倒是咱们铺子客人很少,伙计多半在闲着,做什么的都有。”
香满堂是化妆品店,净美阁是专卖香皂。香皂的工艺简单,时间一长,总会被人琢磨出来,这个杨清宁并不意外。
他想了想,道:“既然他们走贫民路线,那咱们就走高端路线。你去寻一些调香师,专门负责调制香皂的香味;再寻一些雕刻手艺好的匠人,香皂做出来后,由他们专门负责雕刻;最后找一找卖盒子的商铺,定做一批包装盒,价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包装盒一定要高档。”
“好,我记下了。”
“既然生意不好,那就暂时关门吧。你让人在门口贴上告示,就说店内装修,暂时停业,重新开业后,将有新品上市,数量有限,若想购买,敬请关注开业消息。”
小瓶子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