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字典教你认的爱这个字啊?”三一问。
阎玫侧过脸,拿看智障的眼神说:“旧华词典啊,你不读书的?”
“旧什么……典?”三一不可思议道。
“旧华词典啊。”阎玫好心地重复一遍。
那什么玩意儿啊?
三一惊讶地收不拢下巴。
乌南尔翻了个白眼。
周斯年在角落闭眼睡觉当死人。
阎玫像是觉得乌南尔和三一的反应太奇怪,又太愚昧,竟然他们都没读过旧华词典。
那可是千古名书啊!
于是他本着安利的心态耐心地给他们讲起他初识旧华词典那本神圣的书的由来。
“我小时候有一次在家里打碎了我爹一个古董,我怕他揍我,我就离家出走了,太无聊了,钱多的没地花,我寻思要不炸一栋楼算了,到时候三倍赔偿,结果炸I药刚做好,就遇见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儿,他在桥上摆地摊,问我要不要买书。”阎玫说。
他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回忆,“我一眼就看中那本旧华词典,一看就很有知识的气息,很符合我,又优雅,又贵气。”
“后来呢?”三一眼巴巴地好奇。
“我买了啊!把身上钱都给那个老头儿了,买回去连夜看,第二天一早我就跟我爹显摆,他惊讶得都说不出话来,他第一次那么惊讶。”
“你显摆什么了?”乌南尔终于也好奇了。
“一首诗吧,我想想……”阎玫的指腹摩挲了一下下巴,沿着流利的弧度往上捧着脸颊,桃花眼的眼睑笑得恣意,他尖牙露出,满是骄傲,“山外青山楼外楼,李白喝了二锅头,王八被里成双对,一树葱花压菊花,多么美的诗句啊,难怪我爹都惊讶了,那个叫李黑的真是个人才。”
“omg……”乌南尔:“呼。”
她被阎玫打败了,她死在驾驶座,闭起五感自顾自驾驶直升机,寻思把阎玫这个大傻逼丢下去摔死算了。
在场只有三一还愿意当个捧哏,捧得真情实感,不愧是阎玫的干儿子。
三一打破了死寂。
他看着阎玫这张分明帅得要命,却智商感人的脸。
“老大……啊不是,爸爸啊,那个旧华词典,要不,您以后别看了。”三一的声音细如蚊蝇,“要不……您看看新华词典去?”
“为什么我要看盗版?”阎玫嫌弃地看三一,“旧华词典很好的,我就要看正版。”
啊?
啊??
啊???
十七分钟后。
直升机进入狂欢城边境线的刹那一股强烈的寒风杀了过来,凶猛无比地震晃这架直升机,包括这架直升机身后的数十辆航空军舰。
三一靠在周斯年肩膀上在整理枪支,嘴里嘀嘀咕咕说要把异种都赶出狂欢城,周斯年给他多准备了几个弹夹。
乌南尔坐在驾驶座,乌黑的长发吹过她面颊,英气的一张脸上意味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旁边空荡荡的。
阎玫已经离开这个为首作为向导的直升机,他此时在医用军舰的私人套房里接受狂欢城军方的异能检测。
血液、大脑皮层、心脏、神经感官以及脑电波都经过最细密的检测,一丝一毫不敢有差错,结束后,军方这些人把身体检查报告给他看了,异能失控的概率已经被降低到百分之一,阎玫可以重回战场,替狂欢城一雪前耻将异种诛杀赶尽杀绝。
他们显然激动极了,阎玫的异能不会再轻易失控,他们有救了。
于是他们说:“这场战争只能由您平息,不论是为了您的父亲,您的妻子,亦或是人类同胞。”
阎玫正在穿戴机甲,几个女仆低眉顺目,为他递上金色的覆面与武器。
修长的黑色外骨骼机甲覆盖他年轻的躯体,层层交叠的机甲组织下,是他正在跳动得最为兴奋的残忍。
“人类?这玩意我根本不在乎。”他耸了耸肩,“如果我在乎你们的生命,一个月前我就会抛弃我的妻子回来,而不是现在。”
套房内倏地死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