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囔囔的男人立刻安静下来。
郁皊往前走了几步。
房间其实不小,郁皊没有添置额外的家具,显得格外空。但司行昭站在那里的存在感就很强,自带一种没办法让人忽视的气场。
除掉和英俊五官不匹配的无辜神情,完全就是平日里人人害怕的司总。
司总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鼓鼓囊囊团成一团,郁皊仔细一看。
哦,是他换下来的外套。
注意到郁皊的视线,还把衣服往怀里塞了塞,好像会被抢走似的。
万事忍为上。
司总的助理还在隔壁,打骂会被听见的。
打也打不过,要是自己抽他两下,说不定还会被舔。
那更可怕了。
郁皊把湿掉的浴巾放回去,平复呼吸:“以后不可以这样,我不喜欢。”
他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把允许和不允许说的清清楚楚:“不可以偷偷拿我的衣服,也不可以翻衣柜,更不可以弄乱床。”
被教训的男人低下头,像被拎住耳朵教育的大型犬。
偶尔还抬头看一看,似乎是在问到底什么是可以的。
郁皊并不理会这道颇为可怜的视线。
他把自己的外套抢救出来,塞到脏衣篓里。
司行昭看洗衣机的眼神顿时怨愤起来。
他的老婆太喜欢用洗衣机了,自己只是偷偷摸摸闻一闻老婆的衣服,偶尔舔舔,就要被绳之以法。
身为合格的alpha,不能对老婆大喊大叫,司行昭只能试图用眼神惩罚洗衣机,希望洗衣机快点坏掉。
可洗衣机是现代科技出品,很耐用,在司总的死亡瞪视里顽强地运转着,还发出了在司总看来是挑衅的提示音。
“司总?郁少爷?晚饭送来了。”
方特助敲门。
郁皊一边应好,一边示意司行昭跟在他后面走。
“去吃饭,”他看也没看男人幽怨的眼神:“然后你也洗澡,去自己房间睡觉。”
郁皊没办法想象自己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感觉。
走了几步,郁皊都要到门口了,回头才发现司行昭没跟上来。
又怎么了?
郁皊看向反复无常的司总,深觉还是以前的司总好。
虽然从前也没办法从举动推测司总的动机,也比现在这样脑子坏掉的状态好沟通。
现在的司总简直就像是大龄叛逆儿童,难缠且棘手,只剩下了那点不应该有的本能。
甚至忘掉了人与人之间是应该保持礼貌距离,一个劲地把自己当成他的“老婆”。
可怕得很。
郁皊盯着身后的男人看。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不虞,被察觉到了,后者立刻露出比刚才还委屈无辜的表情。
司总这种长相其实和委屈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对面男人的眼圈瞬间红了。
郁皊:?
他微微瞪大眼睛,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哭什么?
他这个被骚。扰的都没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