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因为钱多,就可以这样捉弄她们这些小画手吗。
看她们被耍的团团转很开心是吗?
是不是很好玩很有意思,是不是手上那点权力不用就痒得难受!
池渔怒火攻心,心里飘过一万句脏话,输出删除输出删除,最终,她憋红一张脸,忍了又忍,怀着无比屈辱的心情缓缓打下两个字,“好的。”
好?呵呵。
好个球,好个鬼,好个锤子。
她一点都不好。
池渔眼眶莫名发酸,她怎么一点血性都没有,这么包子。
上班时觉得公司鄙视链明显,自己一个小运营处在最底端,毫无价值,现在辞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却还是要压着脾气,被迫和不喜欢的人周旋。
她为什么要活成这样。
为什么要活得这么讨厌。
她就是个废物,人生的好牌全都打得稀巴烂。
呜呜呜……
深夜emo,注定失眠。
池渔睡不着,穿上衣服,悄悄打开房门,再路过客厅,朝奥利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打开门,出去。
晚上的风格外凉,又没什么人,正适合她现在的心境。
……
周叙白去了趟公司,将积压已久的工作理了理,代驾刚停好车离开,他此时恰从地下停车场走出来。
一到地面,便望见活动区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裹着睡衣,臃肿一团,像个汤圆。
哦,还是个望月忧伤的汤圆。
周叙白轻笑,本欲上楼的步伐偏转,“这么晚,你在这干嘛?”
小姑娘见状,头一抬,朝他露出一个笑。
很难形容的表情,感觉比哭还难看。
周叙白:“还在为白天的事……”
“不是。”池渔其实没想过会碰见任何人,更别提周叙白,她正在忧伤,没空追究他的阴晴不定,只拍拍身侧,很是大方的问,“坐吗?”
夜风温温柔柔,有点冷,池渔说完,吸了吸鼻子。
周叙白没动,维持站在他面前的姿势,略微皱眉,“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在这不安全,走,我送你上去。”
他嗓音有种被酒液浸润过的沙哑,被凉凉的冷风一吹,又带了点不自觉的冷意。
池渔突然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
无论是气场,生活,还是阅历。
她脑中闪过一道念头,仰头问,“周叙白,你今年得有三十了吧?”
周叙白闻言气笑了,“我在你心里就那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