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完,她吸吸鼻子,又打了个?喷嚏。
浑身凉,哪哪都凉。
池渔可怜兮兮,歪头看向身旁的周叙白,“你不冷吗?”
周叙白微蹙一下眉,“你很冷?”
池渔点头,她把冻红的手掌摊开,给他看,“跟冰一样。”
周叙白见状,低头查看天气预报,“看样子还得再下会。”
池渔“哦”了声,两手缩进袖子里,努力搓,搓完再捂小腿。
她皮肤白,鼻尖微红,透着点粉,刘海湿成一缕一缕,被她别到一边,露出饱满的额头,整个?人蜷缩在他的夹克里,看起来?小小一团,跟只小猫似的。
任何男人,在这种时刻,都很难不会被激发出保护欲。
周叙白喉结滚了下,往身旁的纯白小猫那挪近一寸。
有点唐突,所以他轻咳一声,低声问,“或许,我可以帮你捂一下?”
他如她那般摊开手,告知她,邀请她,引诱她,将他属于男人的温度渡给她。
池渔清晰自己心里“咚”一声,那是有人轻叩她心门的声响。
她心跳漏一拍,门未开,心已动?。
湖面泛涟漪,叶由黄转绿,嫩芽抽新?枝。
她想,这是春天在向她招手。
她慢吞吞抬起下颌,因不想表现得过于急切,所以这动?作便有点滑稽,恰如观影时的0。5倍速,树懒一般的迟钝。
但,快了快了。
她即将带几分羞涩,几分腼腆,几分欲拒还迎,将她的手,放到他的掌心中。
天呐。
那交响乐似乎变为轻快的伴奏,不然她现在怎会轻盈得好像要飞起来?。
然而,然而。
天公不作美。
小木屋外忽然有一阵响动?,随之,一大片人乌啦啦钻进来?,整个?屋里恰如落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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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团建,空气里刹那都潮了几分。
有人朝他们?看过来?,搭话,“这鬼天气,说下就下,真要命。”
周叙白微笑,颔首,“是啊。”
池渔不敢说话,脸爆红,因为此刻,她的手正被周叙白牢牢攥在掌心。
在他们?涌进的霎那,周叙白眼疾手快捞过她欲闪退的手臂,上移,握住,藏在身后。
池渔觉得,确实有奇效。
她现在不光不冷,连血液都似乎被那温水煮着,咕噜咕噜冒着甜蜜蜜的泡。
男人的手跟上次在警局她无意碰到的不同。
她清晰感?知到,男女力量的悬殊,以及,不知是她,还是他,抑或他们?,手心的濡湿,黏腻,交融。
好像某种彼此心照不宣的隐秘私会,于人前,在人后。
又忍不住希望这雨下得再久一些,永远,永远都不要停-
“阿嚏——”
隔天,周叙白在家打了个?喷嚏。
雨停了,而装逼不冷的人也成功感?冒了。
庄熠正过来?拿资料,见状,随手递给他一颗感?冒药,百思不得其解,“不是,你一成天在家玩的人,怎么就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