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戴思佳的?这一嗓门,陈之夏才后知后觉转回了注意力,看到面前?的?男人,好半天意识归位。
她?双颊泛起了浅浅的?酡红,眼底带着那种醉醺醺的?笑意。
“你来啦。”
她?又*七*七*整*理微微地一愣。
看到他?那双无框眼镜下极具亲和力的?眼睛,才反应过来什么。
她?真的?是醉了。
蒋飞扬跟在后头,提着大包小包“哐当——”一下放到桌上,用了种近乎窥循的?眼神,将她?吃惊又是欣赏地打量起来:“陈之夏,我是蒋飞扬,你还记得吗?咱们有多少年没见了?你变化挺大啊,都没认出你。”
陈之夏点一点头,简单与他?握手。
“我说程树洋一天天忙什么,我们最近要谈个给游乐园设计场地的?项目,他?要么是备婚,要么就是借口去医院接你,昨天一上午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人了,”蒋飞扬笑嘻嘻的?,“原来给你们送个下酒菜也要过来一趟,怎么,是怕你被人抢走啊?”
程树洋没好气,无奈地笑:“我都答应了她?今晚来这儿的?,你非要把我叫走。”
“林晓说什么了?”蒋飞扬说,“人家可没像你这么抱怨,还等着咱俩回去呢——”
程树洋依着她?身边坐下,陈之夏于是也柔柔地坠入了他?的?怀里,他?便有些无奈:“喝了多少?”
“不多的?,”她?说,“都说了你不要来了,怪麻烦。”
“总要赔个礼,我都答应你们了,”程树洋把购物袋里七七八八的?东西拿出来,“来的?路上想到你们应该还要再喝会儿的?,稍微买了点儿,你喝了这么多,我先?送你回去吧?”
“……哇!是芥末章鱼诶,”戴思佳也不知她?们那会儿的?话题被听到多少,赶紧先?超热气氛,“你好细心?啊程树洋,咱们上回喝酒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记得我喜欢这个!我终于知道?陈之夏喜欢你什么了——”
“行啊你,程树洋,”蒋飞扬揶揄道?,“逮着女?朋友闺蜜的?喜好买东西,你这是安的?什么好心?,想让陈之夏吃醋啊?”
桌上一派言笑晏晏的?祥和。
后半场演出推后半小时,换了几个前?半场的?乐队上去安可,几人插科打诨的?谈笑间,程树洋是一口酒都不要她?碰了。
在这之余,他?不禁开始暗暗地观察身旁女?人娴静的?侧脸。
心?底还揣着她?们几位那时的?玩笑话,听得不多,但也有三言两语入耳。
陈之夏感受到他?的?注视,她?转头过来,依赖般地偎住他?。
她?今夜也真是醉了不轻。
应该送她?回去才好。
程树洋的?心?情却回到了昨天与她?妈妈见面时那句“我不同?意你们结婚”,以及他?等在FEVA楼下的?满腹翻涌。
他?忽然说:“我马上要走了。”
“……嗯?”陈之夏抬头,“去哪里呀。”
“蒋飞扬说了——林晓还在等我们,”程树洋吻了吻她?的?额,“我们今晚应该会到很?晚。”
他?突然也想知道?,她?是不是,也会为自?己感到吃醋,或是惴惴难安。
但她?只是微微一怔,很?快,还是那般通情达理?地笑开了。
“……嗯好,等下有戴思佳送我,你别担心?,”她?抚了抚他?的?颊,“我回去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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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的光影在眼前旋转。
“……戴思佳一定是全世界,最希望你开心快乐幸福——的人!”
舞台上英姿飒爽的主唱这句刚落,人潮中就爆发出了尖叫不绝。
吉他贝斯一交响更是嘈杂,惹人心烦。
江嘲才是一步踏入,就如同被这铺天盖地的动?静卷了进去。
秦与森立即招来了提前?在门?边候着他们的人,使了眼色,他们便一路被引上了这家LiveHouse的二层露台。
已经是第?二摊了,包括秦与森在内的几人上一摊喝了不少,有个扛不住的方才都被司机送回?了家。
江嘲却是一杯都没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