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已经坠崖的沐鸢此时正半蹲在她?身边,黑眸波澜不惊。
她?早已察觉靖北侯的不对劲,因此特意演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实则,那些出现的黑衣人,不过是赤影卫冒名顶替的罢了。
真正的黑衣人,早被她?们?提前?解决掉。
池柒再次出声打破宁静:“主子,这靖北侯显然是要转移走这些赃物,等窑子毁了,那一切证据可都没了。”
但仅凭她?们?赤影卫,在这北疆可不适合与靖北侯硬碰硬,这可是她?的地盘,手?中又这么多兵器。
“我已经去信祁州,那里离北疆最近。”
沐鸢总算出声,她?站起了身,朝后走去:“东倭不足为惧,依太女的能?力想来已经解决。我们?便?在此处等她?。”
祁州驻扎的兵力不少,又有太女带过去的精锐。
有了她?的援助,她?们?赤影卫的行动便?能?更加的自?如。
“可这样主子的身份……”池柒欲言又止,她?可是知道太女并不知道她?家?主子就是盛京人人咒骂的那位都指挥使,赤影卫的首领。
“会有人告诉她?。”
沐鸢眼?眸看着前?方,说了句池柒不懂的话。
两封书信
祁州
东倭人?袭城不?利,被燕微澜率领铁骑打的节节败退。
双方僵持大半
殪崋
个月,今日,她们终于彻底将东倭人打回了老巢,丢盔弃甲,好不?狼狈。
此时此刻,祁州军营内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主帐内,气压却有些低沉。
燕微澜端坐于几案后,手边压着两封信,一封是一个月前从盛京送来的,另一封则是近几日加急从北疆传来的。
她眼眸深沉晦暗,让人?猜不?透此时在想些什么。
亲卫立于下首位置,抬了抬眼眸:“殿下可是有何困扰?不?妨说出?来让属下替您分担一二。”
近段时间来,她便察觉到自?家殿下情绪有些不?对。但?东倭人?一直紧逼不?放,战事又紧急,便也一直没有询问。
如今她们?已大获全胜,不?日便要凯旋而归,可殿下脸上的凝重和低沉依旧没有丝毫减轻。
她实在没有忍住,到底问出?了口。
燕微澜缓缓抬起眼眸,视线落到她身?上,“上个月从盛京送来的那?封信孤看了,里面?透露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信上说的言之凿凿,孤一开始其?实并不?相信,但?…”
她顿住声音,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复杂之色,“这封从北疆传来的信似乎证实了这一点。”
说着,燕微澜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嘲似讽,让人?难以辨别。
亲卫看着她越发沉冷的面?容,屏息凝神,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燕微澜眼眸沉沉的看着她,红唇轻启,吐出?一个惊天消息来:“殿前?司都指挥使?,赤影卫的首领,还有两个其?他身?份。”
即便收到这封信已经一个月之久,此时她的嗓音依旧有些艰涩:“…她还是沐国公府的大小姐,母皇宠爱有加的亲侄女。”
“沐,沐大小姐?”
亲卫瞬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她缓了许久,才总算找回一两分神思,只是声音依旧有些恍惚:“怎么会?是沐大小姐?沐大小姐与殿下关系一向亲近,她为何要瞒着殿下?”
亲卫既不?解又震撼,她小声询问了句:“殿下,这之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这信也不?一定是真的。”
再怎么说,那?位沐大小姐也不?可能是那?位。
“孤岂是那?种轻信他人?之辈。”燕微澜抿直唇角,目光落到左手边的信件上,“这一封是从北疆那?边传来的,孤认得?是沐鸢的笔迹,她让孤转道雪岭城前?去援助。说靖北侯有谋反之心。”
一个接一个的惊天消息接连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