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刚恢复几分神思的脑袋,再次被打懵:“这…”
她心中涌起万千想法,可话到嘴边却又语结。
沐大小姐人?在北疆寻求援助?
靖北侯有谋反之心?
这单单拎出?来一件,都足以让人?震惊到失声。
亲卫震惊了许久,才找回声音:“…殿下,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也许这两封信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就是为了等着殿下入瓮。”
“如今陆世女一案还未理清,陛下一直关注着靖北侯府的动向,雪岭城是靖北侯的地盘,殿下仅凭一封信就贸然前?往,风险实在太大,还望殿下三思。”
“而且…”亲卫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以陆世女的为人?,靖北侯府那?样的家风,怎么会?谋反?”
“是啊,靖北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燕微澜轻喃了一句,眉眼间却没有舒展,“但?——”
她话音轻转,“若是真的,沐鸢能向孤求助,说明她此时的处境很危险。”
她能赌吗?
*
雪岭城
西?北方向一处小村落中,沐鸢一行人?暂时在这里停留。
这小村落之前?遭遇过一次胡彝人?袭击,大部分人?家已经搬走,只留下些老旧残破的屋舍还伫立在这里。
此处人?迹罕至,倒是方便了沐鸢她们?隐匿行踪。
“所以,那?日在马车上你是故意在演戏?”
简书砚质问般看向坐在旁边的沐鸢,水眸瞪的圆溜溜的。
“并非有意要瞒你,只是怕你露出?破绽,让她们?有所察觉。”沐鸢温声解释了句。
“哼——”
简书砚却没有消气,反而气上加气,“那?妻主也该稍微给我点提示,我那?日岂不?是白白生了一通气。”
合着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那?真情实感。
简书砚既觉得?羞窘又有几分难堪。
他这几日觉都没睡好,脑子里总是回荡着沐鸢说他晚上说梦话这件事。
儿郎家面?皮薄,哪里受得?了这种糗事?尤其?还在自?家妻主面?前?。
简书砚都想着要不?要和沐鸢分床睡,等他将毛病改了再住一个屋子。
“既然是演戏,妻主就不?能换一件其?他事说?”
他如今也反应过来,他和沐鸢在马车上说的那?些话,岂不?是全被靖北侯派来的那?几个护卫听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简书砚恨不?得?原地掘地三尺,直接跳进去!
沐鸢看着小公子一副气炸了的模样,立马告罪道:“是我的不?是,是我准备的不?够充足,败坏了小公子的名声,消消气好不?好?”
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但?简书砚却看出?她眼底划过的笑意。
见此,他瞬间炸毛:“你还笑?我都要丢脸死了,什么夜里说梦话,嘴里念叨着吃食,说的我好像是个饭桶似的,就只知道吃。”
“谁家饭桶长这般瘦?”
沐鸢伸手一把?将他捞坐在腿上,手臂圈住他的腰肢,唇角朝上勾起:“这腰细的我一只胳膊便能圈过来。”
她不?给简书砚挣扎的机会?,话音落地,直接用红唇堵住他的嘴。
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亲了许久。
沐鸢移开嘴唇的时候,两人?唇瓣间甚至藕断丝连的扯出?一抹晶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