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外又蹿出几道身影,她?认出最前头那人是天七,瞬间松了心?神。
红色身影没入玄色人潮,重重剑光压制下?,局势当即扭转。
天七寻隙回头,“主子没事吧?”
裴出岫接过飞刃,反手刺向?一名死士,“你们来得及时。”
幸好是埋伏在此处,不会伤及无辜。
死士受到阻截,如潮水般没入暗夜,天五领着地卫去追。
裴出岫褪下?染血的外衣,一边擦拭掌心?血迹,一边低声问天七,“身上可带了银票?”
天七不明所以地摸出银袋,她?掂量了一下?,又丢还?与天七,“天明前去寻晏公要来银票,偿给酒肆店家。”
天七闷声应道,“遵主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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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殿内,烛火未歇,一道暗影掠过,烛火被屋外冷风吹得摇曳。
凤煊背对着屏风,正闭目小憩,“事情都办妥了?”
许久未听见回应,她?倏然?睁开鹰眸,回转身冷冷眸光刺得那伏地而跪的侍从浑身一个?颤栗,“属、属下?无能,那医女身边有不少高手护着……”
风煊自软榻起身,抬足便踹过去,“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出动?竟连个?小小医女都对付不了。”
“殿下?容禀,这裴出岫身怀武艺,就连不鸣堂的杀手也不是她?的对手。她?身边还?有帮手,也不知是京城何方势力,从前竟是未曾交过手。”
“帮手?她?至京城不过三年,除却岐王府还?能有什么羽翼?”
侍从惶恐道,“殿下?,那伙人个?个?身手不凡,不似是官家武卫。”
“分明是你们办事不力,还?想寻由?头推脱?”风煊勃然?大怒,拔出她?腰侧佩刀横在她?脖颈之上,“不鸣堂的人可留了活口?”
“不鸣堂的规矩,收了银钱,宁死也不会开口。”她?被刀刃逼得紧了,忍不住哀声求饶道,“属下?命人盯着宋家,宋大人前不久新置了处宅院,就在城北,此事办得隐秘,想必其中……”
刀刃“咣”的一声落地,凤煊冷冷地开口,“便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谢殿下?宽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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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梦里氤氲着浓郁的酒香。
她?身在郢城郊外紫竹林,师傅嘴里叼着片竹叶,手里执着半截竹子戳得她?的手腕颤颤。
“连根竹子都拿不稳,将来如何握重剑?”
她?蹲了半日,满面?愁苦,“央儿?不喜伤人,就非得学剑不可?”
“你是安平王之女,哪里容得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