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风:“你是中庸嘛,闻不到信香很正常,但乾君之间,对信香是很敏锐的。”
谢让点点头,明白他想说什么了:“这些时日我与圣上同进同出,身上染了些他的信香,这很正常。”
“……”萧长风难以置信,“那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信香浓得跟个开了屏的孔雀似的,这是正常?”
谢让:“……”
萧长风又道:“还有刚才,我不就是想让你陪我喝杯酒吗,小崽子那信香直接就冲我来,我招他惹他了?”
谢让:“……”
“还有……”萧长风满脸麻木地叹了口气,“方才在宴席上,他从头到尾都用信香把你包着,生怕你沾上点别人的味道……这也很正常?”
谢让:“…………”。
乾清宫。
大门紧闭的主殿内,忽然传来一声瓷器破裂的声响。
“陛下!”
候在院中的小太监连忙上前,却发觉殿门已被从内部锁住:“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小太监焦急地敲着门,殿内,甜腻的脂粉香气愈发浓郁。
宇文越面容阴沉地坐在小榻上,穿着淡粉宫装的女子跌倒在他脚边,踉跄着站起身。
“陛下……”女子低声开口,声音柔柔弱弱,“奴婢爱慕您已久,就让奴婢服侍您,难道不好吗?”
宇文越并不看她,他的呼吸在那香气中飞快变得急促起来,额前出了一层薄汗:“你是什么人?”
女子道:“奴婢只是一介普通宫女。”
“普通宫女?”宇文越冷笑,“一介普通宫女,能拿到这专为乾君准备的催情香?”
没有坤君能在雨露期时这般清醒冷静,所以,他此刻闻到的这味道,并非坤君的信香。
可这种感觉又与闻到坤君信香并无差别,甚至……要更加躁动。
那东西是什么,并不难猜。
宇文越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女子被他戳穿,总算不再维持表面那柔弱无害的模样。她站在宇文越面前,将腰间一个荷包摘下来,放在宇文越手边的小榻上。
“奴婢只是想好好伺候陛下。”女子道,“这催。情香,的确能让乾君进入易感期,而且,还有助于坤君孕育子嗣。”
宇文越微微阖眼,哪怕听了这话也没有丝毫动摇,只是冷哼一声:“所以,你该不会认为,只要你今夜得手,朕就会让你母凭子贵吧?”
“……你觉得你还有活着孕育子嗣的机会?”
女子没有回答。
半晌,她轻轻叹了口气:“果然不行么?那就没办法了,虽然奴婢很不想这样做,但……”
她弯下腰来,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少年俊秀的侧脸:“为了保住这仅剩的皇族血脉,今夜之后,就只能让陛下代替奴婢去死了。”
宇文越猝然睁开眼。
那催。情香的作用不比雨露期的坤君信香弱多少,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难以抑制地颤抖,周身愈发难耐起来。
女子手指下移,解开了宇文越领口的盘扣:“等陛下标记了我,我便是这大梁唯一的皇后,而我孕育的子嗣,也会是这皇室唯一的继承人。”
“陛下可以放心,我会把他教得很好,不会让他像你这样窝囊,只能任人摆布。”
外衫被人缓缓褪去,宇文越忽然问:“是太后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