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虚白心头一跳,急忙看向韦长生的屋子,生怕他听见。
青檀轻声道:“锅里还有热水,要不要我帮你洗?”
李虚白心头又是一跳,忙说不用。
青檀好心道:“我是怕你身体虚弱昏过去,你别多想。”
不多想才怪。
等他回到房内,青檀已经解开头发脱了外衫,窈窕美丽的身段在薄薄的内衫里若隐若现,李虚白顿时不知道眼睛朝那里看,心慌意乱地熄了灯。
青檀问道:“你带药膏了吗,我帮你涂涂。”
“不用,我方才涂过了。”
“后背也涂了?”
“嗯。”
“我摸摸。”青檀假装要去摸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腰,李虚白后腰一软,差点没掉到床下,手忙脚乱地按住她的手,“真的。”
青檀忍俊不禁,抽出手背过身去,“那我睡了。”
李虚白捂住怦怦乱跳的胸口,许久才静下去。上次同榻而眠是在冬日,两人都是和衣而卧且穿的十分厚实,不像现在,两人除去外衫,便只有一件内里的单衣。互相碰到对方时,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几可感知到肌体的线条和温度,自然,这一晚,李虚白根本没睡好。
青檀也没有睡实,心里一直思量,是让他去赌一把,还是说服他放弃第十阶?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李虚白早早起来,在外面和韦长生说了几句话,轻手轻脚的回来,好像拿了什么东西,又轻手轻脚出去。
青檀的行李还在客栈,想要找他要把梳子,走到厨房,发觉李虚白正往炉子里塞了件衣服,吃惊道:“你也太奢侈了吧,用衣服点火。”
李虚白生怕被她猜到那是条亵裤,强装镇定道:“韦叔去雇车了。”
青檀关切道:“你身体还行不行啊?”
李虚白心里有鬼,以为她看出来炉子的衣服,瞬即脸色通红地瞪着她。青檀看他的脸色和表情才明白他想歪了。
她忍俊不禁地逗他,“我是问你的身体上路行不行。你要是当我在问那个,也行。”
李虚白脸色通红的嘀咕了一句。
青檀眼睛一瞪,“不行就死了算了?没那么严重吧。”
李虚白急道:“我没说。”
青檀憋着笑,“你明明说了,我都听见了。”
李虚白急了,“我说的是,我当然行。”
青檀故意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他,“你试过啊?”
李虚白先是一整个人愣住了,接着整个人都红了,硬着头皮说了个“没有”。
青檀轻飘飘的哼了一声:“没有……那你吹什么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