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艰难地开口:“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二册你买了多少本呀?”花卷看向了书柜,那里密密麻麻的摆了两层。
“……”达达利亚抬眼望天,语气有些不确定,“大概……四十本?”
“四十本?!”花卷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你图什么呢?”
“我……我想要旅行者的角色画像嘛……”达达利亚弱弱地开口。
“那你抽到了吗?”
达达利亚看着那占据了半面墙的书柜,冷笑了两声:“呵呵,除了旅行者的都抽到了呢。”
执行官的他有,那些情敌的他也有,唯独没有他最想要的旅行者的角色画像。
抽到谁不好偏偏抽一堆他的情敌!?
达达利亚当时气得都差点把书店给砸了。
花卷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怜悯。
达达利亚和魈真的就是两个极端呢。
一个买了四十本都抽不到想要的角色画像,一个买一本就抽到了,而且还是万分之一概率的签名画像。
这就是非酋与欧皇的强烈反差吗?
作为极端非酋,花卷非常能共情达达利亚。
夜晚降临,用过了一顿美味的晚餐,给三个孩子们讲完了故事之后,花卷和派蒙回到了房间里,准备收拾东西明天离开。
她们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打包好了,然后闲下来的两人当即就坐了下来。
一个在摆弄着花瓶,一个左飞飞,右飞飞,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安静下来的环境让派蒙感到了一丝不安,她看着表情过分平静的花卷,眼里满是担心。
“花卷……”派蒙看着她,艾艾期期地开口,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一般。
花卷朝她笑了笑,低头摆弄着花瓶里放着的那束向日葵。
“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当下真的看到时,还是会觉得难过。”
她的语气淡淡的,隐隐透着几分低落:“我不是接受不了现实的人。”
换个角度看,至少她找到了父亲的尸骨,知道以后要去哪里看他,知道哪里能够寄托她对父亲的思念。
死亡是一个人对这个世界的一次情感割舍,活着的人要学会接受故人不再这个事实。
小时候妈妈告诉过她,一个人的一生会死三次。
第一次是一个人死去,他她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灵魂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第二次是死去的人下葬时,所有亲朋好友来向他她告别,宣布这个人从此不复存在;
第三次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他她的人,把他她忘记了,从此整个世界都与他她无关。
“妈妈说过,你爱的人寄托着你和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所以我会努力记得所有我爱的人。”花卷的指尖拂过花瓣,声音低低的。
“守林人爷爷说,是他和妈妈一起埋葬的爸爸,所以妈妈可能还活着,只是因为一些不可言说的原因,暂时不能出来见我。”
“派蒙,我一定要找齐那些妈妈留下的笔记本,然后找到我的妈妈。”
她抬起头,看着派蒙的眼睛,里头有一簇点亮了的光,藏满了期待。
派蒙愣了一下,背着双手,然后歪着脑袋冲她笑,用力地点头:“嗯!”
她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紧了。
在花卷低下头时,派蒙的眼里划过一抹悲恸。
过了一会,派蒙再度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
“所以,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呢?”派蒙问。
花卷:“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