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为什么又回蒙德呀?”派蒙有些不解。
“因为上次离开蒙德前,我给火神寄了信呀,我得回蒙德查收回信,确认纳塔是否存在未被探索过的遗迹。”
“而且——”花卷举起了手,两指间夹着一封不知什么时候拿出来的邀请函,“上次到蒙德的时候,我们不是在酒馆里呆过嘛,这是查尔斯给我的,说是迪卢克告诉他,如果看见了我就交给我。”
派蒙拿起那张邀请函,好奇地举起来看了看,一边拆还一边问:“这是什么邀请函呀?我怎么不知道?”
“那天派蒙你喝得醉醺醺的,当然不知道啦。”
“喂喂!你好过分!”派蒙瞪了她一眼,手中的邀请函已经拆开了。她打开卡片,小声地“咦?”了一声。
举着邀请函看向花卷:“这个丰收节晚会是什么东西?蒙德有这个节日吗?”
花卷把邀请函从派蒙手里抽了出来,懒懒地垂下了眼睛:“说是蒙德很久以前庆祝葡萄丰收的节日,因为葡萄种得最多,所以这个节日一直都是由晨曦酒庄承办的,只是后来迪卢克的父亲过世了,从那以后就没有办过了。”
“今年大团长想起了这个节日,询问了迪卢克的意见之后,迪卢克同意了,所以就举办了。”
派蒙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昂——”
第二天一早,花卷和派蒙辞别了达达利亚的家人,和达达利亚一同踏上了去至冬城的路。
是的,又是和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的休假结束了,他得回女皇的行宫去报到,然后继续上班。
花卷在城里和达达利亚分别了,一个朝着行宫走去,一个去往了城里的花店。
至冬城经常落雪,但这个国家的代表花却是向阳而开的向日葵。
金色的花朵象征着朝阳,象征着蓬勃的生命力,更象征着这个国度的希望。
雪原会摧毁生命,所以少有鲜花,城里只有一间花店,她们费了点时间才找到。
但没碰上昨天冬妮娅说的那个卖花的小哥哥。
花卷买了一束花,然后带着派蒙穿过了风雪,来到了高加索山脉,她父亲的墓地前。
山里又在下雪,雪花把她重新埋好的土覆盖了,只余下那一座浅灰色的石碑,石碑上也落了一层雪。
花卷把从至冬城买的那一束鲜亮的向日葵花束放在了那座石碑前。
她蹲在墓地前,抬手扫去了上面积的那层雪雪,抚摸着被风雪侵蚀,留下了不少痕迹的无字石碑,轻声道:“爸爸,我要走了,下次……下次再来看你。”
雪是冷的,寒意在一瞬间就将她的手包裹了起来,但花卷却毫无察觉似的。
只是一遍遍描摹着石碑上的痕迹。
她看着那有些年头的石碑,眼眶发热,声音哽咽:“可不可以……你可不可以多来我的梦里看看我,我……我真的好想你……”
派蒙抬起头,温柔地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
……
花卷花了一天多的时间赶路,在第二天的傍晚踏进了蒙德的地界,盛夏的风吹过时,为她吹去了一身的风雪。
夜晚降临的时候,花卷到达了蒙德城。
回到住所放下了包裹,花卷和派蒙都肚子空空,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选择了出门觅食。
她们来到了猎鹿人餐馆,派蒙点了一堆她爱吃的菜,看得花卷忍不住嘴角抽抽。
“派蒙,你点得太多了吧?!”
派蒙两手叉腰:“我都可以吃完的!你尽管付钱好了!”
花卷结账时,手都是颤抖的。
八万摩拉一顿饭啊……
“派蒙,你真的是猪!”花卷看着账单上那六份甜甜花酿鸡,感觉太阳穴跳了一下。
真的就这么爱吗?
因为她大方的请客,派蒙也没反驳她。
在挑座位时,意外碰到了某位吟游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