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身后传来声音,郁清珣没理继续喝着,边喝边往漆黑寂静的正房走去,他踉跄推开?房门,酒坛“哐”的掉落在地,周围似有灯火照来。
郁清珣熟悉地穿过次间,进到里间卧房。
周围灯火昏暗,唐窈拿着书册坐在床榻边,听?到声音抬眸看来,肤如凝脂眼含秋水,红唇开?合间,语音柔婉动听?:“夫君,你来了?……”
他快步过去,将人抱住扑倒在榻上,脑袋埋进她?怀里,鼻音低沉浓厚:“你说不在意那三?年冷待,不在意回没回信,那又为什么突然不爱?你不要变心?继续喜欢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姬长欢已死,剩下郁清珏等抓到幕后真?凶我?就彻底废了?他,太后再敢伸手我?剁她?手,其他人害我?儿,我?定?、一定?弄死他们,母亲……母亲她?偏爱郁清珏,就让王氏去侍奉,我?们都不要理她?……”
阿窈,你再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还爱你……
他抱着被子,紧紧抱着,想将整个身体都埋进被窝中。
*
翌日。
郁清珣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
他睁眼看着熟悉的床帐,好一会儿后滋源加抠抠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了解才?记起这?是郁盎堂正房卧室,昨日醉酒迷糊中竟在这?歇下了?。
“来人……”他轻唤了?声。
日居立即进来,“国公爷。”
“几时了??”他撑着床榻半坐起,脑袋还有些昏沉晕痛,“昨晚我?醉酒后可有不妥?今日可有要事?”
郁清珣闭眼捏柔着太阳穴。
日居一一答着:“已近申时,昨夜国公并未有不妥,只醉后吐了?一场便进来歇着了?,今日祁长史那边并未有要务过来,陛下和太皇太后听?您告假,特让人过来慰问……”
郁清珣听?着,喝了?递来的醒酒汤,摆了?摆手,又继续躺下睡去。
待彻底清醒,已近酉时。
他先沐浴更衣洗去身上残留的酒味,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往小宅院去。
那宅院还如往常,两个守门婆子坐在里头,见到他正要迎来,“国公爷稍等……”
“棠棠就在院里?”郁清珣听?到里头院落传来女儿嬉笑声,还有一个耳熟又陌生的男音。
他脸色微沉,已先往里走去,“我?进去接桉儿。”
“诶……”守门婆子阻拦不及,郁清珣已经掠过她?,从正门进去,绕过照壁进到宅子前院。
院子里,小姑娘穿着身粉色衫裙,头上戴着同色海棠花钗,其下坠着小铃铛,正是郁清珣昨日送的贺礼。
郁清珣心?情顿时舒展。
随即,他看到旁边站着的儿子,以及那被两小人期待围观着的青年,眼中舒朗笑意霎时凝滞。
余既成穿着袭月白色圆领袍,束发簪冠,看着长身玉立,隽美清朗,手中还拿着干草正编织着小玩意,听?到声音抬眼看来,眸中原本欢趣也立时消散。
“爹爹~”郁桉扭头发现亲爹,欢快过来。
郁棠也开?心?过来,小脸满是兴奋:“阿爹,余叔叔好厉害,他会将草编成小蝴蝶小鸟雀,还能编出穷奇猫猫!”
郁清珣嘴角笑意添了?几分?假,“是吗?”
他看着对面青年,眼里殊无笑意,甚至还有几分?冷然。
余既成也同样看着他。
“你们阿娘在吗?”郁清珣只看了?眼,便低头询问。
郁棠毫无察觉地答着:“在内院里面。”
郁清珣摸了?摸她?脑袋,温和道:“我?先去见你娘,那干草编的东西简单又不值钱,改日我?将琉璃穷奇和琉璃陆吾做好拿给你。”
“好~”小姑娘更是兴奋欢喜。
“琉璃固然值钱贵重,但草织物更赋真?心?,阿姐还曾亲手编织过送我?。”余既成目光瞥过来,反唇相讥:“阿姐或许不会接你的琉璃,但她?一定?会收我?编织的不值钱玩意。”
郁清珣心?沉面冷,旋即垂头看向儿女,轻哄道:“叫声爹爹。”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