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扮演那个修女?魅魔还差不多!”
面对里德尔的这些发自灵魂的质问,她一言不发。
现在募集人手已经为时已晚,只能靠一些历史性的投影打肿脸充胖子了!她可以演得不好,但不能直接罢演,必须把评判的权杖交付给那十二个可怜的被彼得炸死的无辜观众。
“唉,绝对不是迫于金钱压力,我是个有责任心的好成员,就算只剩下我一个,我也会把戏演下去的,这都是我阴(应)得的。”
她不断给自己打气加油,希望在材料储藏室里找到些循环再用的音频与投影。
“莉迪亚,比起像蜜袋鼯一样碰运气似的遍地寻找,最好的办法是探寻魔法波动,你学会了魔法,却不使用它,简直是暴殄天物。”里德尔伸出右手,中指上的冈特戒指闪着银光,他将掌心朝上,补充了句,“上来吧。”
她迅速变成阿尼马格斯,跳向他的手心,他却用指肚轻轻戳了戳蜜袋鼯的脸颊,看着她逐渐变得气鼓鼓的样子。
“我忘了,是这只手。”
他伸出左手,示意她跳过去,但她没有行动,依然保持着蹲伏的姿势,用纤细的肉爪在他的手中保持着“母鸡蹲”。
“好吧,你是对的,我左手也能用魔杖,毋庸置疑。”
从魔杖的杖尖喷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在烟气逼人的储藏室里逐渐变得雾蒙蒙的。
“咳……这一招不足为奇,当年波特一家远离魔杖,但他们体内的魔力储蓄丰盈,逃不过我的追踪,咳咳。”
里德尔被烟气熏得嗓子有些干痒,但他必须节省魔力的消耗,所以这个躯壳就委屈得连声咳嗽吧。
“嘶噶嘶嘎嘶噶(真的吗?我不信!)”蜜袋鼯莉迪亚一边用闭合的双翼表示抗拒,一边挑衅着他,“欺骗我那个时候没发声是吧?”
仿佛被拆穿了一边,里德尔捏在她身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他恶狠狠地说道:“我当年发现了斯莱特林的密室,就是通过蛇怪摄食迷情剂产品的魔力残余追踪到的。”
当然,这样做的结果只是将一些热气打在她的脸颊上,这让她不得不在他的手心上旋转着保持平衡。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tommarvoloriddle),虽然我发自内心憎恨这个名字,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确在这个阶段带给我很多身份优势与认同归属感。”
这是莉迪亚第一次听过他的全名,在最早的时期,她向日记本上写字,他也只告诉她自己是个谜(riddle),而在伏地魔的主魂光速复活又不知被吸卷到哪里狼狈退场后,她也没了打听的兴致。
“所以,你便将名字调换变成了lordvoldemort?”
她特意放慢了“嘶嘎嘶噶”的速度,这使得里德尔不得已将面颊向自己贴过来,这正好中了她精心设好的圈套,
“如果用我的思路,会给你起一个响当当的座右铭——mr。tom,adildolover(汤姆先生,一个假鸟爱好者)。”
“用你们的规则,你一个二十一岁的成年女性大言不惭地对我这个十七岁柔弱无骨的少年展开一番言语攻势?”
眼见着对方想要拿出法律作为回击,莉迪亚迅速装作一只真正的蜜袋鼯,用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他,然后恶狠狠地说了几句“咕咕咕呜(略略略的吐口水声)。”
在里德尔魔杖的指引下,他找到了一丝微弱的魔法踪迹,他命令莉迪亚用头撞开那扇从内部上锁的库房门,为了节省魔力,他用她的头发丝物理手段撬开了锁。他看到了无数人形雕像矗立的震撼情景,他们瞳孔放大,表情极为扭曲,仿佛死前遭受了难以言喻的窒息。
“他们不像是我这样高精度的灵魂容器,倒像是被抽空灵魂的阴尸。”里德尔将蜜袋鼯莉迪亚当作悠悠球,拽着她的尾巴向前冲撞,让她与这人形雕像险些来了个亲密接触。
“下来吧,怀特小姐。”他摆了摆手,将在手心捂热乎的蜜袋鼯拼命向下抖动,“1938年,是我来霍格沃茨的第二年,你指望一个12岁的小男孩对人物选角能有什么高见呢?”
她变回人类形态,将印象里拟定好的角色清单做了出来:
第一位修女,端庄而慈祥,一头银发优雅地盘在发髻上。她的眼中透露着岁月的沉淀,但那深沉的目光却充满着音乐的热爱。当她开口歌唱时,声音像是悠扬而尖锐的风笛,宛如一曲悠扬的古老赞美诗,作为主体悠扬持久。
第二位修女年轻而活力四溢,笑容灿烂,她的金色卷发在阳光下闪烁,眼中充满了对音乐的热切追求。她的嗓音清澈明亮,像是清泉一般跌宕流淌,带来了一片生机勃勃的氛围。
第三位修女身材发福,看起来有一些幽默感,她的眼角的鱼尾纹含着笑意,她像是团队中的调皮元素,但一旦她开始歌唱,她那充满戏谑感的声线却展现出惊人的韵味,注入了轻松的颜料。
第四位修女外貌普通,神情虔诚,她长发披肩,深邃的眼神透露着内心的坚守。她的声音庄重而深沉,如同远古教堂钟声般悠扬,增添了一份庄严的底蕴。
“你要求真高。”里德尔瞥了一眼,用口腔长长地吸气吐气,“就像是斯内普每年都要求魔药成绩达到o的同学才能选修他的高级魔药课程一样,本质上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挣扎。”
“那我真是求之不得。”她叹了口气,内心对里德尔的帮助充满感激与谢意,但她还是觉得向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道谢有些违和感,“好了,我知道你在说,只有我这一个可怜的专业人士打理着经营不善的剧团了。”
“总之,先派她们去出演第一幕吧。”里德尔的视线淡然一扫,他的魔杖随机选择了四个幸运躯壳,他勾了勾食指,“就像是下巫师棋一样,结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随心所欲的支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