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想当被妈妈拉着手里的那一个。
“妈妈。”旦尔塔轻声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安静,“您可以?帮我?戴上吗?”
已经帮了其?他子嗣,没道理落下最后一个,只是……
阿舍尔的手指落在项圈上缓慢摩擦,半蹲在地上的旦尔塔则盯着那根漂亮的指尖无?声吞咽唾沫,就好像青年的手摸的不是项圈,而是他的喉咙。
“低头?。”
旦尔塔闻言,立马配合。
项圈的佩戴过程就像是一个慢动作的回放,每一个雄性虫族都屏息凝视,像是在围观什么重大学术讨论会,目光灼灼,盯着旦尔塔脖子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扭断对方的颈骨,好自己取而代之。
哒。
当金属扣到了它?应有的位置后,所有虫都松了口气,诡异的气氛微散,那杯彻底冷掉的咖啡安安静静地落在桌面上,似乎被遗忘了。
阿舍尔起身,对着跟在自己身后那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虫族道:“走吧,该回去了。”
像是来的时?候一般,阿舍尔走在前面,五个白发?子嗣围在他身侧,而始初之地来的雄性虫族们?则一个个宝贝着自己的“礼物”,遥遥跟在后方。
等咖啡馆C区的客人走光后,店员抱着餐盘过来收拾桌子,走了一圈发?现少了个杯子,但前台的却?刚收到了一笔更加巨额的、足以?再买几十个杯子的费用。
店员愣愣汇报给老板,站在吧台后的老板盯着到账的数字,沉默片刻,拍了拍店员的肩膀,“没了就没了,重买一个吧。”
……
和冰人族首领的约定是在三天后,第一天阿舍尔和虫群们?逛了帝都星上的商场,第二天便准备离开,不过在离开前,一个令阿舍尔有些意外的人出现了。
是罗淮·威尔斯。
自从虫母身份被对方猜出来后,这位威尔斯家的大少爷便再不曾在阿舍尔的面前出现过。
难得的朋友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告吹,阿舍尔心底偶尔会闪过异样?,但更多的却?没有了,毕竟早在很久之前,亲人、朋友的位置就已经被虫群们?填充了,独来独往是阿舍尔的习惯,但并不是他的缺陷。
此?刻,阿舍尔看?了看?拦在飞行器前的罗淮,沉默片刻,对身边的白发?子嗣道:“你们?在上面等我?,我?和他说说话。”
赫尔点头?,把长披风搭在了青年的肩头?,将那对稚嫩的长翅彻底遮住,才?让开了舱门的位置。
从金属阶梯下来,飞行器停靠的位置隐秘又空旷,除了拦路的罗淮,这片空地上再没有一个人类。
阿舍尔站定,距离罗淮有一米多远。
他道:“少将,是有什么事情吗?”
同样?在一米外的罗淮嘴巴嚅动片刻,“你要和他们?离开了吗?”
似曾相识的问题与阿舍尔的记忆重合,他张了张唇,轻声开口:“只是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罗淮有些执着,“所以?,还会回来对吗?”
阿舍尔眉头?微蹙。
罗淮立马急急道:“我?、我?不是想逼你回答什么,我?只是想,我?只是……”
结巴了半天,罗淮深深叹了口气,哪怕他年纪轻轻再在军部如鱼得水,但在面对自己的初恋白月光时?,还嘴巴笨得厉害,因?为半晌表达不出来自己的意思,急得脸都有些红了。
阿舍尔没有读心术,但瞧着罗淮眼底的情绪,他似乎又知道了什么,“我?会联系你的。”
“什么?”罗淮有些发?愣。
但抬手拢好披风的青年则已经转身往飞行器走,他背对着罗淮摆了摆手,略有冷淡的声音散落在空气里,一茬一茬地撩动着罗淮的耳朵。
阿舍尔说:“等解决完事情,等我?做好决定后,会联系你的。”
——像是一个承诺。
当飞行器在轰鸣声中远离陆地、飞向深空的时?候,罗淮·威尔斯还怔然地仰头?看?着那抹越来越小的影子,神情恍惚又有几分期待。
在虫族重出宇宙舞台的那天后,有关于虫族的资料纷纷开放给星网民众,而罗淮也?迅速查阅资料,得到了一个既令人失望又兴奋的答案——
虫母是虫族的珍宝,是被整个虫族爱护的对象;强大的雄性虫族才?有资格成为虫母的伴侣,而虫母的伴侣可以?有很多位。
“很多位”是否意味着非虫族血统的伴侣,虫母也?可以?接受?
盯着彻底不见飞行器影子的天空,罗淮想,等阿舍尔安顿好一切后,他要去自荐枕席试试,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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