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暖的。
顾既白?愣住。
他印象里吊儿郎当的弟弟像一夜之间长大,开始教育起他。
下一秒,又没个正经。
顾知?野抬手,甚是潇洒地晃了晃录音笔:“嘴上说着不肯,还不是一天就念完了。”
“呵。”
“口嫌体直。”
顾知?野走后,方管家匆匆过来?,“太太回来?了。”
“您要不,还是坐会轮椅?”
顾既白?的扭伤已经好了大半,勉强可以单脚走路。但郁女士不同意,她在家时,念念叨叨,顾既白?向来?不是会跟她作对的人,也就坐着轮椅让她放心。
顾既白?淡淡一笑?:“嗯。”
他被推着往顾宅走时,仍想着顾知?野刚才说的话。
顾知?野跟顾既白?虽然是同父同母的两兄弟,但是成长环境的不同让他们对顾宴辞、顾晏礼的态度截然相反。
顾知?野崇拜顾宴辞,不喜欢顾晏礼但内心深处会期待得到?二哥的肯定。
顾既白?不需要这些。
他状似如玉,能温柔面对任何人,却又不相信任何人。
他不会跟顾宴辞争抢继承权,这不代?表他会放弃在顾氏集团的话语权。
只有强大,拥有权力,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从?某种?程度上,顾既白?与顾宴辞、顾晏礼有利益冲突,即便大哥态度有所缓和,几乎没有和大哥见过面的顾既白?,在事业上对待顾宴辞依然十分谨慎。
他无法判断,顾宴辞的“女儿奴”行为以及一切不合理的举动?,究竟是假扮让敌人放松警惕,还是真的。
顾既白?暂时偏向前者。
假扮,和他一样。
郁黎清听说顾既白?嗓子哑了,给他熬了一壶润喉的汤,愁容满面:“声音怎么哑了?”
“待会多喝点汤,润润喉咙。”
顾既白?淡淡一笑?:“好。”
*
比起北城的寒冷,现下的南城温暖如春。
顾延川从?医生?那接过报告,鹰眸扫过,捏着报告的手抖了一下,沉默良久。
像一座不会说话的大山。
而顾延川向来?就不懂得表达。
医生?想说些什?么,被邱特助无声地摇头憋了回去。
漫长的三分钟后,顾延川动?了一下。
邱特助勉强松了一口气:“顾总,要开始准备吗?”
“嗯。”
“北城那边”
顾延川合上报告:“暂时不用管。”
**
顾知?野回到?家时,吱吱已经睡下了。
她今天中午没有午睡,吃饭时坐在桌子上一边吃,脑袋一边往下坠。
顾宴辞实在看不下去,抽走吱吱手里的小勺,抱着她去沙发?上睡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