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磨人,顾怜禁不住他磨,扭扭捏捏从了他。
或许是今夜雷雨太多的缘故,她总觉得身上的这个男人要比前几日更狠些,她一次次惊呼也只能淹没在雨声中。
事闭,顾怜浑身像是从雨中捞出来一般湿透,她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常,将正一脸餍足环着自己的人软软嗔了一眼,“不是说不弄进去吗?”
萧迟砚闷闷答了一声,“你不是这俩日就要来月事了么?所以我想……”
来小日子这两日这样没事,顾怜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定的规矩似乎有些多,又是羊肠又是……,萧迟砚定然有些不能畅快,这两日随了他也行。
“那只能这两日能行,”顾怜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亲,“其它时候可不行了。”
萧迟砚点点头,又蹭了蹭她的脸颊,“知道了。”
夏雨过后,气温便一日接着一日热了起来,顾怜在五月尾巴,终于收到了顾钰的信。
信纸足足有五页有余,先是讲了他到任后的境况,和所在地的基本情况,然后讲了这段忙碌时间所做的事情,等到了最后一页,便全是问顾怜过得可好,还有一句是问候绪兰的话。
顾怜提笔回信,并不提萧迟砚受伤的事情,只说自己处处都好,并再三叮嘱他千万爱惜身子,至于绪兰的事情,她传了口信过去,打算让绪兰亲自来回。
因为顾钰不告而别的事情,绪兰其实心底有些不畅快,但这微不足道的不畅快在得知兄妹俩的家书里提及自己时又很快烟消云散。
她满满当当写了三大页纸,嫌弃自己写的不好看,又重新认真抄誉了一遍,让顾怜一起寄过去。
最后寄过去的信一共有七页,四页是顾怜写的,三页是绪兰写的,同时寄过去的还有几件新买的衣衫鞋袜。
·
蕲州与扬州相隔不远,萧迟砚与楚怀安又是快马加鞭,在次日清晨天方朦胧亮时便抵达城门处。
楚怀安依旧是作着斯文贵公子的装扮,而在他身侧的萧迟砚,腰佩长剑,气质冷硬,一看便知不好惹,在这温柔水乡里,不用多说——便知晓是外地人。
两人先到了客栈,楚怀安委婉提醒他道:“不如你换身衣裳?”
萧迟砚在陇右习惯穿劲装,且暗色衣裳沾了血渍也不明显,此时稍微点了点头,看着桌上那一身月白长袍,忽然有些犹豫,转而道:“有没有别的颜色?”
“穿什么颜色其实都行,”楚怀安将暗卫召出来,接过信件,继续道:“总之你生得好,怎么样都不算差。”
现在先不急着出门,萧迟砚便先坐到了窗边,等他看完信。
扬州十分繁华,桅杆高耸,小楼生烟,富商巨贾无数,就连风都夹带着丝丝缕缕脂粉香气。
萧迟砚望着一派烟柳画桥的美景,眼前却浮现出女子巧笑嫣然的模样。
他垂下头,从怀中拿出顾怜给他的锦囊,仔细端倪着,待看见锦囊不大起眼地方的一个小小‘怜’字时,眉目间浮现一缕笑意。
他碰了碰那个字,格外珍重。
楚怀安读完信,方想交代些什么,一抬头便见他这幅不值钱的模样,玩笑道:“你到底是没有过女人,这扬州美人这般多,你在这儿待上十天半个月,还这般只惦记着你邻家那位顾姑娘么?”
楚怀安虽仍未纳太子妃,但在东宫也有一名良娣,两名侍妾。
萧迟砚不答话,待过了一会儿,才道:“旁人万般好,总是不如她。”
沈氏全心全意只有自己的孙子,粗略看了眼两人,便抱着孩子进门去了,“我的乖孙又重了,好香啊我的乖孙。”
走的远了,她的声音还是能传来。
顾怜和萧迟砚都有些无奈,在她身后跟上。
按萧家的规矩,除夕夜只吃一顿饭,两房人都在老太太院里吃。
府里的两位媳妇都不算忙,沈氏是由自己身边的婆子在打理,郭氏是交给赵姨娘在做,同时帮衬着的还有杨圆。
顾怜也闲,本以为会有些忙碌,结果府里的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的,她甚至不用抱孩子,只在一边坐着吃茶点就行。
萧老太太病好没多久,看着瘦了许多,精神也一般,再见到顾怜,她笑道:“原本早就想让你带着孩子来看看,但我病了,怕把病气过给你们,我一把老骨头不妨事,忱儿还小,我舍不得。”
顾怜回话道:“老太太您有佛祖保佑,打今年过了,便再会无病无灾。”
萧老太太信佛,此时笑意越发明显了,夸赞道:“你这孩子,惯是嘴巧的,尽会哄我开心。”
第104章104晋江文学城独家
萧远老脸一红,见没有人发觉,低头吃饭起来,而坐在他怀里的小萧忱目不转睛盯着一桌子人吃饭,涎水泛了满腮,看着可怜又可爱。
只要来萧家,就没有顾怜带孩子的机会,她全心全意吃着饭,偶尔对她身旁的杨圆投去一个含笑的目光,她倒是吃好了,杨圆全程食不知味,面色越吃越难看。
全桌快二十来人,只有郭氏发现了些端倪,她若有所思看了眼顾怜,又看自己的儿媳,喝了口清茶,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