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敛温柔的男人,只敢借着醉酒才敢大胆表露爱意。
女人话语一咽,声音也压着,“宁培言,你好好吃药。”
宁培言蹙起眉,黑眸委屈看向邢暮,沙哑的嗓音带着急切,“小暮,我难受……”
知道是场误会,邢暮好笑又无语,指腹擦去他的泪,alpha信息素缓缓包围男人,让他重新感知自己的情绪。
哪天要是厌恶了这段婚姻,她可以抽身就走,但宁培言不行,决定权从不在他手上。
宁培言还没想明白,被酒精刺激过的情绪无限放大,他刚说完上一句话,泪水瞬间便盈满眼眶。
男人纤密睫毛一颤,泪便滚落下来,声音哽咽而沙哑,“小暮,你别凶我……”
男人扯着领带,带着哭腔和邢暮求助,“小暮,我解不开了。”
男人摇摇头,“已经吃药了。”
“别凶我。”
“我没事,不会感冒的。”邢暮低声道。
看着骑在她身上的宁培言,邢暮轻声问,“还想干什么?不困吗?”
她的动作令宁培言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装睡,霎时睁开眼看。
“先吃药再继续。”邢暮温声哄着。
折腾这么久,邢暮身上都快干了,她一个alpha身体素质没那么差,不至于淋个雨都会感冒,宁培言的担心属于有些多余。
顿了顿,邢暮又抬眸补充,“以后也不能吃,我会买好。”
喝多的人酒品各样,但有一点很统一,就是都会趁着醉意说实话。
“宁培言,你怕我走吗?”她看着宁培言的眼睛,轻声开口。
穿着西装的宁培言,比平日多了种不同的味道。像不得不上班工作的社畜,下班后还有陪酒应酬,然后醉在路边被她捡回来。
以及,喝多的宁培言比平时大胆很多,也更粘人。
宁培言似懂非懂,在听说不会感冒后,悄悄松了口气。
男人的唇微启,又颤颤闭上,眸底情绪复杂又纠结,混乱的思绪使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明显的吞咽声传来,邢暮看着宁培言扯着她的手,一点点牵过去,然后轻轻盖在自己唇上。
那就是在公司吃的?
邢暮走过去时,宁培言仍阖着眸子,呼吸轻浅。
在感受到熟悉的信息素时,他甚至还笑了笑,他丝毫不知道,他这幅醉酒痴态配上笑意,落在邢暮眼底是什么过分样子。
听到正确答案,宁培言宕机的脑子缓了一会儿,然后认真点点头,和上课的小学生似的。
邢暮这才注意到,她连忙松手,但男人手腕已被勒出红痕。
男人喉结滚了滚,没回答,只愣愣看着邢暮。
“小暮……”
邢暮表情一瞬怪异,语气更严肃几分,“你吃的什么药,在哪吃的?”
但他并没有慌张,因为空气里弥漫着熟悉心安的信息素,还有一夜旖旎的味道。
宁培言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软难忍,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身子似有千斤重,似宿醉一样。
困吗……困,但是有比困更重要的事。
宁培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怕,分明邢暮就在他眼前,女人指腹的温度还停在脸颊上,气息也环绕着他。
alpha的信息素,情绪传递更为直接。
他低头看了眼,愣愣半晌。
“好了,那现在松开我衣服,我去给你接水。”邢暮垂眸看着,再一次和他商量。
昨天的衣服都没法穿了,邢暮大早上外送了两身新衣服,如今穿好刚出去,余光就看见床上的黑发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