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虽是她的长辈,却姓赵啊!
“那我也不能选他,你没听说他大权在握,狼子野心吗?”
“那更应该选他,选了他,夺了他的权,让他待在后宫,插手不得朝堂之事。母亲说了,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
结?如何结?这可不兴用在这上面。
庄玄素说完这句话,翻了个身,呼呼睡过去了。
南宫月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娶赵宴礼当凤君?
真让赵宴礼当凤君的话,那么王权是不是就能兵不血刃地收回来?既能解决他何去何从的问题,又能稳住他,剪除他的羽翼,让他待在她的后宫,岂不两全其美?
不行,不行,他焉能放弃王权,屈就后宫?他不得将她的后宫搅得天翻地覆的?
她也没有把握征服他,赵宴礼可不像庄玄素的大姐夫,她可驯服不了!
……
远在边疆的楚瑀,与几位大人议事完毕,冒着风雪,回到了自己帐中。
掀开帘帐,见到一个火红衣裙的女子,坐在火炉旁,炉上温着酒,酒香弥漫在整个帐篷里。
女子梳着北越样式的高马尾,额前缀着红珊珠的额饰,马尾用红丝带编就成多股小辫子,垂在胸前后背。
她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肌肤偏健康的小麦色,像是常年游走在草原上,风吹日晒之故。
红衣女子见到他进来,眼睛一亮,“楚大人回来了,我温了酒,天寒地冻的,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楚瑀立即摆摆手,沉着脸回道:“公主请回吧,天已经黑了,孤男寡女恐有不妥,为了公主的清誉,请公主速速离开在下的营帐。”
公主道:“在我们北越,可没有什么男女大防,我也不在乎什么清誉,楚大人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唯有以此来还。”
公主说着,将身上的外衣解开,丢在了地上,露出她修长的脖颈,和一大片麦色的肌肤。
楚瑀急忙转身,以袖遮蔽着视线。
“公主请自重,楚某救公主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公主的救命之恩,要谢,公主当谢那日亲自救出公主的高御史。”
“楚大人当知道我的心思,这一路走来,多亏楚大人照顾,北越已破,我耶律婧哪里还是公主,阶下囚而已,此去天都,还不知会是怎样的光景,还请楚大人怜惜。”
楚瑀感觉身后之人越来越近,独属于女儿家的香气袭来,他急忙闪身避开,高声吩咐帐外的侍卫,“来人,请公主回帐。”
侍卫立刻进帐,带进一股冷风,就看到平时端方的楚大人背身站在门口,身后的北越公主则裸着肩膀立在他身后。
等耶律婧随侍卫出了帐篷,楚瑀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衣袖隔空挥了挥,想要赶走空气中的香气。
平复了一下情绪,他这才走到书案前,摊开笔墨,写起信来。
“陛下圣安,北疆诸事已了,不日返程,巡防凌渡关时,救下了被困雪山的北越公主耶律婧,还有趁乱逃出北越的宣姬瑶华公主,瑶华公主身体有恙,回京后还需尽快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