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答应了你,如果你被立了凤君,国公?府和慕家军都是你的。你想要驱逐孙姨娘和你四弟我也不拦着,只一点,皇子必须随慕姓。”
南宫月心头一震,韩非离也皱紧了眉头。
随慕姓?晋国公?想造反?
书房里沉默一瞬,随即响起晋国公?愤恨的声音,“这是南宫家欠你姑母的,只好她?南宫月来还!”
“祖父,”慕凌风的声音好似颤抖。
“不必说了,如果做不到,就娶了清宁郡主吧,她?千里迢迢参加你的冠礼,你待会出去见?她?一面,安抚住她?。”
慕凌风讷讷不言。
南宫月则是睁大了眼睛,清宁郡主?远在涿州的堂妹,为了慕凌风来到了京都?
正?僵持之际,下人匆匆进来回禀,“国公?爷,菡萏院出事了,有外男进院冲撞了三小姐,三小姐的身子被看了去,夫人请大公?子立刻过去。”
南宫月脑袋嗡的一下,如大水漫过头顶,耳朵瞬间失聪了一样。
菡萏院……外男……那不是她?传话给赵宴礼的吗?他进了菡萏院,看光了慕晴的身子?
墨玉
前院忽然嘈杂声响起,慕凌风风卷残云般旋出了书房。
“孽障啊,孽障!”晋国公捶胸顿足,满是懊悔和愤恨,一个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倒在了书案上?。
身旁的仆人一把扶住,“国公爷,国公爷您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国公爷晕倒了。”
趁着前头纷乱,韩非离立刻拉着懵怔的南宫月快速离开。
却?没?发现,一袭红衣的少?年正站在曲廊的拐角,静静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
两人沿着碎石夹道?出来,就看到丫鬟小厮进?进?出出忙作一团。
韩非离瞧出南宫月神色有异,想要责她私自出宫的话就打住了,要不是这趟,他们还听不到晋国公的打算呢。
原来表面?人畜无?害的皮囊下,竟然是披着羊皮的狼,为了一己私欲,拿自己的终身做赌注,还妄想蚕食中宫,改换姓氏!
也怪他识人不清,乱点鸳鸯谱,差点害了陛下。
“般般,趁着府中忙乱,我们赶紧出去?”
晋国公府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天下好儿郎多的是,比他慕凌风长?得好看的…恭祝号-梦白推-文台…也有!楚瑀和……赵宴礼……也还不错。
想起赵宴礼,韩非离心里郁作,以前看不上?的那个老男人,此刻居然觉得还不错。
南宫月只机械地点了点头,她还处在菡萏院外男看光慕晴身子的消息里,回不过神来。
韩非离又自责又心疼,拉着南宫月专挑僻静的小路走。现下后院出了事,想必很快就会送客,南宫月此刻的样子,万一被?认出来,就糟了。
刚转出一片竹林,韩非离忽然停住了脚,拉着南宫月迅速躲到一侧的假山凹里。
耳边同?时?响起一个娇媚女郎的声音,
“慕郎,今日是你的冠礼,这是我亲自做的墨玉簪。这块墨玉是蒲甘进?贡给我父王的,我见玉质特别,就留了下来。全天下应该再找不出第二支了。”
南宫月闻言,摸了摸袖中装着墨玉簪的锦盒,没?有第二支了?
她踮起脚尖,透过山石竹林的缝隙,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姿玲珑的女郎,俏生生站在慕凌风面?前,拽着他的衣袖,将一个大红锦盒塞到了他手里。
“当初我做这支簪子的时?候,还做废过不少?次品,就算是次品也卖出了天价,像这支成色如此通透的簪子,天下仅有一支,都说羊脂可遇,墨玉难寻,唯有此簪,才配得上?慕郎。”
“多谢郡主?,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郡主?远道?而来,理应陪公主?在府中走走,可眼下府中有急事,改日国公府定当好好招待郡主?,还请郡主?恕罪,长?亭告辞了。”
“站住,你是不是去见昭和?我都听说了,今日这么盛大的冠礼,你就等?着她来对不对?她来了是不是?你还想瞒着我?”她话音里带着哭腔,似万般委屈。
“你如果喜欢她,当初为何避去涿州?现在为何突然又有了凤君的念头?”
“郡主?,休要再说。”
“为何?难道?你在涿州对我的情谊都是假的吗?你说过你喜欢乖巧听话的女郎,最讨厌强势跋扈的,说你在宫中不耐才去的涿州。如今我努力成为你喜欢的样子,你为何又变卦了?”
女郎哭得梨花带雨,慕凌风似有不忍,转过了身,女郎见状,颤颤巍巍扑进?了他怀里。
韩非离急忙转身捂住了南宫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