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礼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门后面。
这时楼下?响起嘈杂的声?音,“金吾卫巡察,所有人都出来,每个房间查一遍,都搜仔细了。”
这下?好了,堵楼上了。
南宫月挣扎了一下?,扒开赵宴礼的手,朝他虎口就?咬了下?去。
“嘶~”赵宴礼吃痛,却没有甩开她,任由她咬。
这时,雅间的灯突然?尽灭,四周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南宫月心头一慌,立刻松口,扑到赵宴礼的怀里。
她怕黑,从小就?怕。
赵宴礼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们上来了,别出声?。”
黑夜里耳朵极其敏锐,低低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南宫月忽感眩晕起来,连忙攀住了赵宴礼的腰。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几名金吾卫迅速进到房间里,开始四处搜检。
赵宴礼抱住南宫月趁着空当,迅速躲进床帐内侧的壁柜后面,床帐被帐钩半勾半垂着,门外灯火通明,将壁柜隐在了阴影里。
狭小的空间,南宫月紧紧依偎在赵宴礼怀里,她看不见他的脸,却能听到他咚咚咚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又仿佛擂在了她心上。
一名巡察小将朝床榻这边走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南宫月脑中已经开始盘算被发现后的各种补救措施,双手不觉用力?掐住了赵宴礼的腰,在脚步声?停在床榻前,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将头扭到了里侧,唇瓣却忽然?擦过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事。
南宫月一怔,模糊地感觉到赵宴礼的喉结,擦着她的面颊滚动。
耳边赵宴礼清浅的呼吸声?,突然?屏住了,而他胸膛的震动却强烈起来。
好在床上一览无余,小将扫视一圈后,只掀起床围看了一眼床底,然?后就?走开了。
几名金吾卫四周搜查完,确定无人又急匆匆去搜查下?一间去了。
直到脚步声?远去,两人才从壁柜后面“掉”了出来,瘫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房门被再?次关上,四周仍旧漆黑一片,楼外廊檐下?的大红灯笼隐隐透着微弱的光,模模糊糊勉强分辨出人影来。
赵宴礼倒在厚厚的被褥上,胸膛起伏着,刚刚再?多待一秒,他怕是就?要失去理智了。
这时,那个快逼疯他的始作俑者,忽然?摩挲着爬向他,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了他的脸,手指擦过他的唇。
下?一刻,温软的唇瓣就?覆了上来。
嘴角
楼下的金吾卫还在搜查,不时传来咒骂和尖叫声,像是躲在温柔乡里的男女,忽然?被人掀开了被褥一样,尖叫,慌乱,无序。
赵宴礼自动将嘈杂声屏蔽在外,只余唇间那温柔柔软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卷起了手指。
可这个吻太快,太轻,这股旖旎还未沉溺,已然?离开了。
昏暗里,南宫月摸索着坐起身,摸着自己的唇眨了眨眼睛,迷茫又无措。
刚刚,她是碰到赵宴礼的唇了吗?她怎么解释这只是个意外,四周太黑她有点害怕,才会靠近赵宴礼,不小心碰到的?
不过?,他的唇好软……
南宫月晃了晃发晕的脑袋,想?将这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下去,一个重心不稳,复又倒在了赵宴礼宽阔的胸膛上,他身上的温度仿佛隔着衣服都能?烫到她的脸颊,令她更加头晕目眩起来。
恍惚中想?起做过?的那个梦,就像现在这样紧紧抱着他,他在她耳边低声轻哄,喘。息声喷薄在她的侧颈,那个宽阔的胸膛,还有那只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手,以及灼热的气息包裹着她。一时间,分不出是梦境还是现实,令她面红耳赤起来。
四周灰茫茫一片,寂静中听到赵宴礼闷哼一声,才唤回?了她的思绪。
“压疼你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宫月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爬起来,黑夜里瞧不清楚,才发现衣带被赵宴礼压住,伸手就往下扒。
下面这人的身子突然?像害羞一样卷缩起来。
“陛下,”赵晏礼抓住了她肆无忌惮的小手,沙哑着声音问:“陛下醉了?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有些?地方还是不能?随便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