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摄政王。”众人才齐齐朝赵宴礼行礼。
摄政王也?却学着?南宫月不让人平身,南宫月气得扭头瞪了他一眼。
赵宴礼冲她扬眉,才让众人平身。
楚瑀瞥了一眼赵宴礼,神?色晦暗。
这时一辆华贵的?马车自永定门缓缓驶来,旁边跟着?一个异族打扮的?女子,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
拉手
白?马上的女子,一身利落的红色骑马装,黑发高梳,额前?缀着?一颗红色珊瑚珠,满头都是红丝带编就的小辫子,汇集到?高高的马尾上,一股股垂在胸前?,发尾挂着小铃铛,行动间,叮叮当当作响。
待走得近了,才瞧清楚她的模样,小麦色的肌肤,眼窝深邃,五官立体,脸颊上若隐若现星星点点的雀斑,透露着?浓浓的英气与俏皮。
满满的异域风情?,异于大雍女郎的长相,一下吸引了众多目光。
在场的人,除了楚瑀,都没有见过北越公主,只是听说北越人茹毛饮血,想象中的北越公主一定?是个粗鄙不?堪的人,没想到?,北越公主会如此美丽。
不?对,摄政王一定?也见过耶律婧。
南宫月悄悄扫了一眼站在她左侧的赵宴礼,本想看看他见到?耶律婧作何?反应,却发现他低垂着?眼帘,摩挲着?扳指,虎口的啮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像是被什么东西磨掉了皮肉一般,星星点点的红模糊了他的手。
这?是故意磨去的?她急忙往他手指上看去,手指上的啮痕还在,食指上却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很像是骑马时缰绳勒出来的。
她心中疑惑,不?期然和?赵宴礼四目相对,他双眼布满血丝,脸色略显苍白?,神情?疲惫。
赵宴礼是昨晚没睡好?那勒痕怎么来的?
来不?及细想,宗正和?奉常依据皇家礼仪,再三拜谒,然后请瑶华公主下架。
南宫月肃然站定?,只见瑶华公主颤巍巍由侍女搀扶着?下来,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一身沉重的鸾凤呈祥的公主吉服,好似能压垮她的细腰一样,一步一喘地来到?香案前?,依礼祭告天地祖宗,三叩九拜才算礼成。
瑶华公主回宫,本应要去宗庙祭拜的,考虑到?她身体不?适,在宫门?口做了权宜之策。
撤去香案,瑶华公主来到?南宫月面前?,再行叩拜天子礼,耶律婧很不?安分地东张西望,随着?奉常一声“跪”,她不?得不?随着?瑶华一起?跪在南宫月面前?。
南宫月拉开架势,摆足了帝王之尊,生生受了三叩九拜的大礼。
礼毕,她急忙上前?两步,握住了瑶华公主的手腕,嘘嘘抬着?胳膊将她扶起?。
“姑姑一路奔波辛苦了。”
“为?大雍分忧,本就是瑶华该做的。”
她声音玲珑悦耳,却说得很慢,苍白?的脸上,有双特别漂亮的凤眼,狭长妩媚,加上娇弱的身子,我见犹怜的模样,忍不?住心生怜惜,恨不?得拿人参燕窝将她喂养起?来。
“玉棠哥哥也在啊?许久未见,你还好吗?”病美人凤眸一转,看向一旁的赵宴礼。
南宫月眸光一动,玉棠哥哥?
“托公主的福,臣一切安好,请公主上辇移驾风华宫。”赵宴礼道。
“难得玉棠哥哥还记得我住在风华宫,瑶华这?厢先行谢过了。”
“这?是臣应当做的。”
南宫月:……
这?还郎情?妾意上了……
南宫月颇为?不?满地看了一眼赵宴礼。难道昨晚的所有让步,不?是为?了北越公主,而是为?了瑶华公主?
赵宴礼还真是和?公主们?缘分不?浅呢!她后悔昨晚那一脚踩轻了。
“陛下,陛下。”
袖口忽然被轻轻拉了一下,南宫月回过头,看向扯住他衣袖的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干净净。
察觉到?南宫月的注视,那手像是害羞般急忙松开。
南宫月伸手捉住,抬眸看向它的主人,就见慕凌风眼神慌忙看向四周,想躲又犹豫着?未动。
南宫月不?明所以,握着?他的手稍稍用力,以眼神询问什么事。
明目张胆的偏爱,令慕凌风既惊又喜,他轻轻晃了一下手,下巴微抬示意她看前?面。
只见耶律婧盈盈跪倒在地,以臣服之姿向南宫月行叩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