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还?有多久能走出去?”
走了一夜,南宫月已经走不动?了,她的脚开始钻心地疼,却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赵宴礼必定也累到?虚脱了,他?后背还?有伤,她不想拖累他?。
“累了吧,来我背你下山。”赵宴礼说着蹲在了她面前。
南宫月才看清楚,他?后背的衣服已经划开了几道大?口子,横七竖八的到?处是?树杈划出的伤口,还?有几道刀剑的伤痕,血肉粘在了衣服上,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还?在流血。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不敢触碰。
“你疼吗?”她带着哭腔说。
“不……”赵宴礼刚想说不疼,想到?她刚刚说的话,改口说,“一开始疼,现在已经没有了知觉,你别看伤口恐怖,其实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比起在战场上,这都不算伤,盔甲穿上,我们照样能上场杀敌。”
“是?啊,你可是?我们大?雍的战神,我们的英雄啊。可英雄也有疼的时候,英雄也有累的时候,赵宴礼你累吗?”
赵宴礼起身,将她拥在怀里,“我一想到?你还?在宫中等我,就不累了。般般,我在北疆的时候,每当月圆之夜,望着天上的明月就会在想,我的般般现在在做什?么呢?会不会又偷偷去了摘星楼,是?不是?也同?我一样,望着天上的月亮,在想着我呢?”
南宫月吸了吸鼻子,搂住了他?的腰,“嗯,我也看了月亮,也去了摘星楼,也想你了。”
“我就知道,我的般般是?和我心有灵犀的。”
赵宴礼说着将她抱了起来,“不背着,就抱着吧,前面是?个小村落,我们去休整休整,等人来接。”
“万一是?刺客呢?”南宫月搂住了他?的脖子。
“放心,我们就说是?村里的人,刚刚完婚回?娘家走亲戚。”
“赵宴礼你不要?脸,谁要?和你成?亲。”
“那要?不,就说我是?你的赘婿……”
南宫月捂住了他?的嘴,红着脸不准他?说下去。
夜宿
“废物,一群废物!”
安南王府书房内,赵勋礼拍着桌子怒吼。
“放火烧山都不会,你们?还会干什么!”
随从俯首跪地,压低身子不敢发一言。
良久,赵勋礼恢复了平静,从刀架上抽出了一把刀,刀锋凛冽映着晨光,发?出噬杀的寒芒。
他用手指缓缓拭过刀背,一字一顿,“那批人处理了吗?”
“回公子,都……处理了。”随从磕巴了一下,低着头回禀。
“哦?是吗?”赵勋礼冷然道。
随后嗖的一声,刀尖就指向?了随从的喉咙。
“公子饶命,是全部?处理了,其中?五人死?在了山上,四人死?在了刀下,一人失手被火烧死?了。”随从急急地道。
“确定?没有漏网的?”赵勋礼刀尖往前送了送,划着随从的脖子问。
“确定?没有,小的敢以性命担保!”
随从脸色煞白,只得顺从应下,其实?心中?忐忑不已?,清点?人数的时候,少了一人,他不知道这人是逃走了,还是被杀了,但眼下,他只能应付过去,再图他法。
“好,你也累了一夜,去账房领赏吧。”
“谢公子。”
随从连忙磕头谢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起身往外走,一脚刚刚踏出门槛,身子忽然顿住,只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把大刀由后背刺穿了胸膛。
他不可置信回头,就看到赵勋礼站在他身后,阴狠道:“别怪我无情,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随从一口血喷了出来,嘴上诡异地挂着一抹笑,此时此刻他庆幸没有说出失踪的那人,他希望那个人活着,将来给自己报仇。
可惜让他失望了,他没有找到的那个人,死?在了南宫月的匕首之下。
不过,这个人的尸身,此刻却落在了楚瑀的手里。
“务必查清楚此人的身份,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想行刺陛下!”
楚瑀冷冷地盯着面目全非的尸体,低声吩咐随从,“将尸体藏好,另外暗暗追查陛下的行踪,切记,不要暴露身份,我们?的目的就是保证陛下的安全,然后再除掉赵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