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你手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南宫月问。
不问还好,一问把庄玄素惊着了,那碗参汤颤巍巍就落在了桌子上,一抹红霞从脸红到了耳根。
“没……没事?……”庄玄素避开南宫月的视线,就看到一旁韩非离热切的眼神?,她又羞又恼,抬起桌案下的绣鞋,朝着韩非离的脚就踩了下去。
韩非离闷哼一声,也不敢发作,湿漉漉的眼睛,求饶般地看着庄玄素。
赵宴礼心领神?会地笑了,望了一眼茫然的南宫月,低头附耳说了几句,眼看着南宫月的耳根也跟着红了。
“表姐,我该回去了,晚些时候我就回府去,这就回去收拾行李。”
庄玄素说完,起身就朝外走。
这可急坏了韩非离,也跟着起身,劝道:“这才两天啊,阿素,你再多陪陛下几天吧…阿素…”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很快没了影子。
南宫月瞪了赵宴礼一眼,“都怪你,把阿素弄害羞了。”
赵宴礼哂笑,这怎么能怪他呢?
“庄二小姐只是一时气愤,她不会走的,就是想?拿捏一下亭山侯,叫他以后不敢太过放肆而?已。”赵宴礼道。
“那你也不能太放肆。”南宫月接话。
揉着细腰的大手顿住,赵宴礼一张俊脸就凑了上来,“陛下说的是哪种放肆?这个太放肆的度在哪里?陛下说了,臣改?”
南宫月身子后仰,这如何说?赵宴礼就是故意的。
少?女含羞带怯,眼睛里秋波荡漾,如一泓春水潋滟着,泛起阵阵涟漪,赵宴礼就溺子在了她的眸色里。
“你干嘛呀,”南宫月看着赵宴礼忽然炙热的眼神?,急忙望向四周,侍候的宫人都还在呢。
赵宴礼未答,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陛下还病着,不宜劳累,臣抱陛下去休息。”
休息什么休息啊,她刚睡起来,怎么又要休息?
南宫月挣扎了一下,实在是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赵宴礼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她推都推不开。
赵宴礼抱着她一路往寝宫而?去,路过的宫人急忙低下了头。
南宫月攀住了赵宴礼的脖颈,吐气如兰,“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让人都知道你获宠了?”
赵宴礼低笑几声,“我即便不这么做,也早有传闻我获宠了啊,这不是事?实吗?为何遮遮掩掩?陛下是帝王,宠幸谁无须遮掩。”
“可你之前还说君臣有别呢?还请我自重呢?原来最不自重的是摄政王啊!”南宫月不甘示弱。
赵宴礼错了错牙,凑到她耳边说,“臣重不重,陛下不知道吗?晚上再让陛下好好感受一下?”
南宫月羞得又红了脸,趴在他颈窝里没了言语。
她发现赵宴礼自从爬上她的床后,规矩体统样样都不存在了,羞人的话更是一箩筐,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赵宴礼还会这样啊……
赵宴礼将?她放在暖榻上,“今日左右无事?,你好好养养,那药效果?怎么样,还疼吗?”
闻言,南宫月顿时觉得那里火辣辣地疼,便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了他一把。
赵宴礼顺势坐在旁边,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揉。
殿外阳光和煦,殿内沉香袅袅。
赵宴礼拿了一本游记,低声念着里面的故事?。
南宫月身上盖了一条狐裘,听着赵宴礼的声音,慢慢打起了瞌睡。
朦胧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像是父皇哄着她入睡,给她讲故事?。
“般般乖,听完这个故事?就睡觉,你母后还病着,父皇还要去哄你母后睡,等般般长大了,让驸马哄你睡。”
“父皇,为何长大了让驸马哄我睡,现在不能叫驸马哄我睡吗?”
“哈哈哈,般般现在还没有驸马,等你长大了,有了驸马才能哄你睡。”
“我想?现在就要驸马陪我睡,你看让谁当我的驸马啊?”
“那般般喜欢谁啊?你喜欢谁哄你睡?”
“嗯——父皇,今日在上林苑见到一个特别好看的哥哥,他能哄我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