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仿佛被烫到一般,急忙缩回手,却被赵宴礼捉住,高?举过头顶,水下的光景便一览无余。
赵宴礼眼神暗了暗,凑了过去,低头吻住了红梅。
南宫月身子发软,抱住了胸前那颗脑袋,手指穿进?他的黑发里,慢慢收紧。
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又被热切的呼吸声打乱,算了,随他吧。
池内水波荡漾,断断续续有?暧昧之声传了出来。
……
第二日,阳光直射进?了窗棂,鲛绡红罗帐里还没有?动静。
汀兰踮着脚尖往里面张望,红帐低垂,什么也看不清楚。
紫桑瞟了汀兰一眼,轻咳了一声,示意她注意。
这里虽然是离宫,但该有?的规矩一点?不能少。
窥探国君,不要命了?汀兰最?近有?点?不对劲,过分关注陛下和摄政王之事了。
紫桑余光留意着汀兰,想到了昨夜在殿外?当值,汀兰本不当值,硬是没走,说是怕忙乱她留下来帮忙。
昨夜里面动静闹得那么大,她们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汀兰总是有?意无意往殿内瞧。
她们尚未成亲,这种事情,廊下的侍从无不面红耳赤,唯独她,表现得格外?坦然淡定。
昨夜陛下要水,更换床褥,汀兰更是第一个冲进?里面。
紫桑垂眸,也不知汀兰打的什么主意,还需再留意一些才好。
汀兰完全不知被紫桑盯上了,昨晚楚大人天黑了才走,走前特意嘱托她好好照看陛下,还抱了她…
楚大人光风霁月,她本不该妄想的,可她的心?忍不住想靠近,好在楚大人并不反感她,这让她偷偷开心?了很久。
她自小陪在陛下身边,自然和陛下身边的伴读相识,其他伴读对她视若无睹,唯独楚大人时常会与她说话,他说话那么温柔,声音那么好听,还长得那么好看,就算给他当丫鬟她也是愿意的。
她原以为楚大人能当上凤君,那她也就可以长长久久地侍候他了,没想到半路杀回一个摄政王,硬生生将陛下的心?给勾走了。
楚大人说:“阿兰,你?以后?在后?宫好好照看陛下,我?在前朝肯定顾及不到,如?果摄政王欺负陛下,你?一定要和我?说,陛下不忍心?苛责摄政王,我?们做臣子的要为陛下分忧啊。”
“只要有?摄政王在,前朝的臣子都?没有?机会进?后?宫面见陛下,那时见你?一面会更难,你?也要好好保重,如?果被人欺负了,尽管传信给我?,我?替你?撑腰。”
她心?里感动,幼时她莽撞无知,被司仪的姑姑罚跪,还是楚大人出面将她保下的,从此这个温润如?玉的人,就住进?了她的心?里。
楚大人说的撑腰,一撑撑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摄政王,陛下的凤君人选就该是楚大人的,如?果楚大人入主后?宫,那她岂不是天天都?能见到他。
一切都?怪摄政王,他自从回了京,一切都?变了。原先楚大人还会三五不时地去凤栖宫,摄政王住进?了重华宫,楚大人就再也没有?进?过凤栖宫。
都?怪摄政王,如?果摄政王消失呢?是不是一切都?能回到正轨上来?
让他怎么消失呢?
……
南宫月是被热醒的。
一个火热的身躯抱着她,将她密密实实箍进?有?力的臂膀里,动弹不得。
地龙烧得正旺,身上全是汗意。
“好热,你?离我?远些。”南宫月娇气一声,推了推赵宴礼。
不动还好,一动浑身都?疼,像散了架一样。
赵宴礼睁开蒙眬的眼睛,发现身上也是一身汗,便松开了手,将被子褪到了胸口以下,捋了一下南宫月凌乱的长发。
刚刚出了一身汗,被子掀开又觉得冷,南宫月又哼哼唧唧往他怀里钻,“盖被子,我?冷。”
赵宴礼低低地笑了,手上揉着她的细腰,在她嘴角使劲亲了一口,“到底是热还是冷啊?今晚我?们把炭盆撤出去吧,晚上有?我?在,保证不会让你?冷。”
“来人,”赵宴礼对着殿外?喊了一声,“将内殿的这几个炭盆抬出去。”
汀兰连声应诺,急忙去安排,眼看着宫人将炭盆抬走,眼睛就往红罗帐内瞟。
帐中朦朦胧胧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俯在陛下身上,似在低声说着话,陛下哼哼唧唧撒着娇,埋怨昨夜弄疼了她。
待要再听,却被紫桑抓住了手腕,拉着她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