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擅自进宫的事,她其实已经跟江凌解释过好几遍了。可江凌还是过不了这个坎。
她当时没跟江凌说,一是怕江凌反对这事做不成。二是怕跟江凌联系,惊动了诚亲王,坏了计划。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江凌早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所以也觉得自己略有几分理亏。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也算兵不血刃地解决了,如今朝局安稳,她也没出事。
她仍是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错。
不过,她也明白江凌在别扭什么。
因为当初钟哲走的时候,她与江凌都以为,等他回来,必然会带回来一家子。
结果钟哲带是带回了两个喊他爹的孩子。可这两个孩子跟钟哲都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老友遗孤。
为了这事,黄夫人气得把钟哲打出门去好几回。
还是钟微挺着要就临盆的大肚子,在中间使劲说合,黄夫人才准钟哲回家。
钟哲一直未娶。
这才是让江凌心里不安稳的原因。
“我哪有去通知三哥呀?我是去叫阿罗!”
其实锦鱼觉得江凌真的多虑了。
钟哲走遍千山万水,早就放下了她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看她的眼神,只是朋友。
江凌横她一眼。
锦鱼叹了一口气。其实诚亲王谋反之后,钟哲是想把阿罗跟阿经送她的。
说她命中带福,阿罗阿经跟着她,不过办了一回差事,就当上了官儿。
只是她怕江凌在意,才没收。
其实心里是有些想要的。
她虽有八个蓝牌婢女,可对付一下泼妇无赖还行,论武功,她是看出来了,连她爹之前的晴字辈的婢女都比不上。
“三郎,你现在肩上是整个天下。我是你的夫人,总不能这样一件没有定论的小事,我也着急忙慌地派人去打扰你办正经事吧。也许锦心,根本没有这种打算,是我们把她想得太坏了。”
江凌转过身来,双手握住她的肩,轻轻用力一按:“你总是不明白。对我而言,这天下,没有比你的事更正经的事了。”
锦鱼知道说服不了他,索性耍赖,微侧了头,猛地凑过去,用唇封住了江凌的嘴。
结果第二天,她醒得很晚,浑身都痛。
正赖在床上不想起,满儿慌张地跑了进来:“夫人……夫人……快起来呀!敬国公夫人来了!”
锦鱼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
妈呀,这才巳时,早朝都没散呢,江凌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人家说的呀,敬国公夫人竟然这个时候就上门了。
她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赶紧让丫头来给自己梳洗。
等打扮好到花厅时,敬国公夫人已经喝了两钟茶了。
见她姗姗来迟,敬国公夫人笑着打趣道:“你可真是天下第一有福之人。我们做媳妇的时候,便是不在婆婆跟前,也不敢睡懒觉。”
锦鱼红着脸,就要行礼。
敬国公夫人抢上一步,拉住她,笑道:“福国夫人如今可是越过了我去。我哪里敢受你的礼?”
锦鱼不依,道:“干女儿跟干娘见礼,也不行么?”
敬国公夫人哈哈大笑起来:“若是这样论,女儿多睡会儿,干娘才高兴呢。咱们娘俩,可别再讲这些个虚礼了。国公爷上着朝呢,让人带话,说让我来你们府上一趟。我想必是非同小可的大事,竟不能等到两日后志儿生辰。一接到信,我便着急忙慌地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