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里依旧忙碌,但像是轻歌曼舞后陷入了一场情绪的低迷。
等了一会儿,打到了辆车,一人一边,看着窗外白雪皑皑发呆。
汽车久久没有动,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几秒后,司机勉强维持着和善的笑容,友好地询问:“请问两位要去哪里?”
这才发现没告诉司机目的地的两人:“”
都怪琴酒松田阵平!
在司机逐渐因不耐烦而飙升的杀气中,琴酒告知了司机目的地。
“富人区,最近接到了很多富人区的客人哦,是不是我也要发达了呢。”
司机不带恶意地笑了一声,他发车前摩挲了一下手指,问:“介意我抽烟吗?”
“随意。”
他从口袋里掏出半支雪茄,吸了一口又小心地放回盒子里。
琴酒注意到那个盒子很精美,木盒,镶金,盒内带着些碳黑。司机似乎以为他是在好奇他的举动,发动汽车笑了一声。
“不要笑话我,买不到啦,太贵啦,消费不起,就这还是上一位客人打赏的呢。”
松田阵平开口:“附近不是有很多卖烟的吗?”
司机哼笑一声,很是不屑的意思:“一群黑心商人,鬼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的东西。一辈子没见过钱一样,打着商人的名头干着强盗的勾当,一盒万宝路都要四十卢布呢,都能买三十个吉士汉堡了,天知道普通人辛辛苦苦干一个月工也就一百五十卢布。就因为这事,昨天这里还打了一架呢,你看这群小兔崽子老老实实不作妖,那是因为他们被揍得动弹不得了。”
“不过愿意花钱的冤大头也不少见”他眼睛往外瞥了下,然后扬扬头努努嘴示意窗外,“看,总有愿意花钱的傻子。这下子他们可滋润咯!”
琴酒和松田阵平看向他指示的地方,在渐渐远去的街头,一个西装革履披着貂皮大衣的男人随手在空中指了指,随后摊主喜笑颜开地捧出几盒香烟。在周围小摊摊主羡慕和酸溜溜的眼神下,从男人手中接过了一把钞票。
这似乎是一门暴利行业。
琴酒若有所思。
遍地都是压实的雪,又白又黑在地上闪着油光发亮的光。汽车稳定而匀速地前进,速度不快,但在这种天气里算是火箭般的速度了。司机很健谈,各种段子笑话讲了一路,虽然后面两个顾客都没怎么笑过,他也不觉得尴尬,讲完笑话还给他们讲一些注意事项。
别墅区外人不能进,最终汽车停在离家不远的路边,琴酒付了钱,松田阵平在兜里掏了掏,又给司机一盒烟。
琴酒略诧异地看他一眼,松田阵平言简意赅地说:“戒烟。”
“稀罕货啊。”司机一愣,看清东西后眼睛瞬间惊喜地发亮,“多谢多谢,两位好人有好报。”
一通真心实意的马屁和祝福混搭着落下,司机喜笑颜开地开车离开。
这里是科索沃夫家的房子,组织在苏联并没有留下什么,唯一的几套房子在皮斯科离开的时候已经被他租出去了。本来是打算租房,但是琴酒想了下,他这次必然是要回一次科索沃夫的,干脆就用之前安格琳娜交给他的房子好了。
在路上,两人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并肩而行。
过了一会儿,琴酒冷不丁说:“这是科索沃夫的房子。”
“嗯?”松田阵平怔了一下,紧接着意识到琴酒终于愿意开口解释,他心里一跳,心上压了一路的积雪就这样柔和地融化。
琴酒以为他在疑惑‘科索沃夫’这四个字,便说:“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家族。”
松田阵平懵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琴酒继续说:“六年前确认的,也就是在你进入警察学院后不久。这几年我们都有联系,组织与之合作的白鸽集团,也就是我们这次任务的其中一个就是科索沃夫的产业。”
他三言两语概括了这几年的事情,又不动声色地揭过了维克托莉娅对他的追杀。
松田阵平全程一言不发,像是突然被这个消息震懵了,冷酷的脸上都有一瞬间闪过一丝茫然,让这张很有威慑力的池面脸显得有些憨憨的。
琴酒没有干扰他的思考,沉下心来,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诘问。
等松田阵平自己消化完后,突然问了句:“那你怎么不回去?要我的话我就回去了啊!”
“嗯?”琴酒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既然都找到自己的家了,还在组织里留着干嘛呀!”松田阵平恨铁不成钢地说,“当然是快点跑路啊!”
他嘟嘟囔囔地数落了琴酒一顿,把他说得有些懵圈。
“没想到啊,大家族的继承人啊。”松田阵平脸上没有介怀的意思,像是并不介意自己的幼驯染将这么大一件事瞒了自己这么多年,他摸了摸下巴,没心没肺地说,“这样的话,岂不是逃离组织后不用工作都能生活得很好了?”
他兴致勃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回去了,也不要忘了我啊!”
本来以为这个消息会让他有所芥蒂的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