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我不跟你签合同吗?”
程北谦垂首拍着夏知瑶脸颊,残酷地说:“蚍蜉撼树,有什?么资格?我碾死你们一家,就跟碾死蝼蚁一样,千万别作死,我耐心耗尽,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一落,没?有任何?前戏,残酷地撕裂了她。
很疼,非常疼。
夏知瑶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好似看到当初那个无忧无虑骄傲善良的女孩一点点死去。
她已经看到自己的根茎在腐烂。
连最后的尊严也没?了。
彻彻底底被程北谦毁掉。
恍惚间,她希望这一切是一场噩梦,醒过来?她仍旧拥有温馨的家庭,幸福的爱情。
一阵颠簸中,夏知瑶突然把胳膊搭在自己眼皮上,压住涌出来?的眼泪。
程北谦根本就不在乎她感觉如?何?,像是一场身体惩罚,懒得?给她触感上的缓解。
墙上的影子沉沉浮浮,明明是一场亲密的举动,却没?有任何?旖旎的声音。
沉默、诡异、死寂。
屋里气味弥漫。
夏知瑶被这股味道刺激到,人像是突然回魂,不管不顾抓着程北谦胳膊。
“你没?戴套。”
程北谦动作一顿,夏知瑶的提醒终究是晚了一步。
那滴泪还是重重垂落,眼神归于?死寂,她浑身虚力地重重躺下,不再言语。
厕所那次就像一场潘多?拉魔盒,打开一个新领域,复杂的情感终究掺杂上人类的欲。
人类的欲大抵一样。
有一次突破口,再深入也就不那么困难了。
对于?今晚的事,夏知瑶知道程北谦就算再厌弃她,终究是个男人。
而她也彻底回不去了。
有了第?一次,再来?一次已经是顺理?成章。
程北谦洗了个澡,又继续压在她身上,大概是有了一次纾解,态度上有所缓和,会尝试着去抚她,也不再那么盛气凌人。
夏知瑶仍旧没?发出声音,倒是程北谦压抑不住俯在她耳边喘息,自然而然地叼住她耳垂。
她脑袋一偏。
程北谦掐着她腰身,“怕痒?”
夏知瑶不吭声。
“怎么像条死鱼,跟程维做也这样?”
夏知瑶的情绪还是起了一丝变化,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厌恶浮现出来?,催着他?,“你快点,我累了。”
凌晨三点保洁员进来?打扫卧室,目不斜视换了一床干净床单。
不过当时夏知瑶回了自己房间,避免了羞耻尴尬。
程北谦除了发烧,不会跟她躺一张床上睡觉。
她在自己浴室洗了好几遍澡,全身搓红快要掉皮才从浴室出来?,浴巾勉强遮住身上遍布的痕迹,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站在窗边往下看。
夜色昏沉,京港市灯火通明,街道被路灯照得?轮廓清晰,所以那种从高处往下看的眩晕感就格外强烈。
五星级酒店不管多?高,窗户外都有防盗保险栏。
以防住户挑酒店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