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哄堂大笑,云深也露出了整个演讲过程中唯一一个放肆的笑。他目光越过层层繁花,幢幢人影,精准地捕捉到温柚羞怯慌乱的眼神。
她红着脸低下头,很快又忍不住抬起来,隔着汹涌人潮,穿越漫长光阴,与她最爱的少年对视。
云深演讲完,一伙人便撤出体育馆,到篮球场上回忆青葱年少。
男生们脱下规整的大人衣裳,换上宽松篮球服,挑了最偏僻少人的一个场,三三对抗打比赛。
云娆怀着孕,坐在篮球架下,温柚和黎梨守在她身边,免得有不长眼的男生冲撞到她。
靳泽也在场上打球,走位风骚,三步一耍帅勾引他老婆。云深和池俊烦透了,两人一起趁靳泽不备把他架起来带到球架立柱那儿,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年为了多看云娆一眼在这儿撞成脑震荡的风流韵事。
“这群神经病。”云娆捂着脑袋不忍直视,作势要站起来,“太幼稚了!我要走了!”
温柚和黎梨拦住她,笑得前仰后合。
清透的日光洒下,银杏叶摇曳,飘落一地金黄。球场上笑声一阵接着一阵,男生们的老胳膊老腿还挺耐用,灵活矫健不输小少年,女生们嘲讽力度拉满,叽里呱啦有说不完的话,吵得比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还响。
远远看去,他们和高中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区别。
半小时后,中场休息,云深点的冷饮也送到了。
外卖员进不来学校,只能去围栏边取。
云深用直饮水洗干净脸和手,大喇喇走到温柚面前,欠了吧唧地说:“我一个人拿不动。”
温柚:?
这里那么多男生,你叫我?
在云深直白的目光下,温柚踟蹰片刻,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在起哄声中跟着云深离开篮球场,往学校围栏那边走。
稍微离那群鬼吼鬼叫的人远些,云深便伸手牵住了温柚。
外卖小哥已经等在围栏外,总共两袋子冷饮,也不重,云深一只手就接了过来。
温柚:“我帮你拿一袋吧。”
否则她岂不是白跑一趟,空着手回去肯定又要被他们调侃。
云深:“不用。”
温柚:“那你叫我来干嘛?”
路边有成排的香樟树,形成高大屏障,投落稠密的阴影。
云深挑了挑眉,空余的一只手掐住她下巴:“今天人太多,都没机会亲你。”
说罢,就着温柚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直接俯身封堵住她的嘴唇,细致又蛮横地研磨,渐渐撬开她齿关,深入攫取她口中甘甜。
温柚忍不住抱住他的腰,一阵晕头转向,她半推半就,极其紧张地说:“唔……这里是学校……”
云深:“学校怎么了?”
两人隐匿在树荫下,身影相叠,他吻向下,炙烈的唇舌扫过她脖颈,重重地吮她白皙如玉的锁骨。
温柚紧绷至极:“万一被小朋友看见怎么办?”
云深不以为意:“现在小朋友指不定比我们还开放。”
“那万一被老师看到……”
“我们又不是学生。”云深笑,“再说了,接吻怎么了?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话音未落,他忽然低头,隔着薄薄的衣服埋进去咬了下她,温柚登时全身发颤,电流从胸口窜至全身,她整个人泛起粉色,慌张捶打他:“云深!你是狗啊!”
……
云深突然被骂,抬起头,眯眼,把她脸掐成河豚:“越来越没礼貌。”
“唔唔……”温柚不服,“和你这种人讲什么礼貌。”
“以前好歹都乖乖地喊哥哥、学长。”不知想到什么,云深忽地扯唇,“以后也别叫哥了,叫声老公听听?”
“……”温柚耳朵红透了,听见极轻细的落叶声音,身子也会敏感地一颤。她费劲地把脸别开,“凭什么?我们又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