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是今天了?”
容淮安好笑地看着她。
“自然是等养好了身子再去,也不急在一时。”
谢明蕴一听顿时急了。
“不行,就今天。”
改天她可不想再为太后单独进宫一次。
“你得好好休息,晚上受冻又受惊,再出去该感染风寒了。”
容淮安摇头否了她的话。
“脚已经能走路了,我身子骨不弱,不会轻易感染风寒的,就今天!”
谢明蕴说罢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容淮安眼疾手快地摁住她。
“不行。”
“就今天。”
谢明蕴也不退让。
“那你自己去。”
容淮安自有法子拦她,当即往后一站,慵懒地吐口。
谢明蕴顿时瞪他。
她自己当然是没本事躲过侍卫们进慈宁宫的。
“容淮安,你……”
她刚要生气,顿时又想起这人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也想着自己还要倚仗他进去,顿时掀开被子下床,到他面前。
“太傅?”
容淮安低下头敛去眼中好笑的神色,不语。
“去呗,今天不去这口气闷在心里,我晚上可睡不着了。”
她扁扁嘴,故意将自己说的很委屈。
容淮安如何能不知道她?依旧低着头没说话。
“太傅。”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去拽他的衣袖。
“今天要是不去慈宁宫给我那皇祖母找点事干,明天她得闲又要来折腾我了,我要是出了宫没人照看,岂不是任由她捏扁搓圆?
可怜我这才受了惊吓,又得被她训斥收拾,说出去哪像个公主呀,像个受气的丫鬟还差不多。”
她语气越发可怜。
容淮安怎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他想告诉谢明蕴其实他早就进慈宁宫给太后“找点事”做了,但转念一想又乐得看她这幅样子,便依旧不说话。
谢明蕴便有些急了。
“容淮安。”
她跺了跺脚,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恼。
“你帮不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
容淮安终于抬起头,挑眉看她。
“公主如果能找个理由,我便舍命陪卿卿,与你闯一次慈宁宫。”
谢明蕴眼珠滴溜溜地转着,须臾试探着问。
“我被太后收拾了,便是别人欺负我,太傅刚才还说呢,总不能任由别人欺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