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虞秋烟也没从成妙心口中探出任何,反倒白白收了成妙心送的碧玉围棋。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回了府,虞秋烟立即展墨写了条信笺,将纸条塞进了旺财脖子前的铃铛里。
可是今天的旺财一点都不配合,任由虞秋烟将整个狗身塞到了狗洞中,它还当虞秋烟是在同它玩耍,没一会,又悠哉悠哉地的钻了回来。
虞秋烟气得跺脚。
门房的人忽然来传话,肃王府送了东西来。
两人已经订了婚,两家便是明着有物件往来也实在正常不过,门房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不过今天的情况特殊。
虞秋烟赶过去看时,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匹活生生的马。
可不就是玉兔。
玉兔迈着矫健的身姿被马夫牵了过来,戚九跟在一侧站着。
玉兔看到虞秋烟甚至还伸出脖子往她身边蹭了蹭,虞秋烟便抬手摸了摸它身上的鬃毛,假装不经意问戚九道:“你家王爷还好吗?”
戚九完全愣住了,她只是奉命来送马而已,甚至连王爷的面都没见到,吩咐的人只说了,“王爷说,你送过去,虞小姐便会明白”,诸如此类的话。
但戚九虽没上过战场,可也从兄长那听过不少坐骑有灵的故事,什么赤兔的卢陪着主人出生入死,七次救主于险境……
马对于一个行走沙场的人来说,极为重要。
因而戚九听着这话,莫名觉得虞秋烟在问:“你家主子脑子还好吗?”
63?只要能
◎月下逢◎
眼见戚九神色为难,虞秋烟脑中那根弦崩的更紧了。
“戚九,你如实告诉我,他是不是也被那野野彘伤了。”虞秋烟不由提起一口气。
戚九只听说过被驴踢了脑子,从没听说过野猪也可以……她神色古怪,一下拿不准虞小姐这是不是更高一层的讽刺。
半晌,虞秋烟彻底慌了神,直要把玉免的鬃毛薅了一把下来,玉兔不满地哼声避开。
戚九不知道如何解释,最后才慢香吞地将被吩咐的原话复述了一遍:“王爷说,虞小姐着到玉兔就会明白。”
……明白什么,明白他受了伤,没有办法亲自送玉兔过来吗?-
肃王府的园中小亭内。
太子殿下看着管家带着一群人在园中忙忙碌碌,又是修剪花枝草坪又是给牌匾上漆。
“多日不来王府,如今再见本宫对王府都要刮目相看了。”
要知道肃王府是多年的老宅,但府中没住几个人,肃王又不喜人来人往的,所有平日里每此太子来几乎只有那么一小块地方有人走动。
其余的地方,成片的荒地,杂草蔓生。
今日这般景象实在少见。
管家笑眯眯地走过来:“回太子殿下,这都是为迎接王妃入府做准备。”
太子微抬眼眸,看着他皇叔不动声色地呷了一口茶的模样,有些感慨道:“这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样。”
“自然是不一样的,虞小姐知书达理,聪慧又贤淑,老奴就听闻她在虞府也是掌家惯了的,想必日后王妃进了府,王府也会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到时候,王爷有了体己的人,老奴也就能少操些心了。”管家接过话。
太子殿下笑了一声,调侃:“管家可说错了,日后王妃进了府,王府确实生机勃勃了,但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有小主子了,到时候,依本宫看啊,管家你可闲不下来啊。”
闻言,管家愈发心花怒放,笑得嘴角都合不拢,一时间连身份都要忘了,和太子殿下有来有往地畅想起了王妃进府事宜。
对虞秋烟的称呼更是从虞小姐直接跨越到了王妃。
“听闻王妃琴棋书画祥样精通,想来也喜弄风雅之人,老奴想着在西边那爿荒地上种些花,再将那一块的假山废亭修整一番,到时候王妃进了府,冬日赏雪,春夏赏花,岂不是正正合适!也不知道王妃喜欢什么花?还有王爷院外那方水渠,也要养些锦鲤才喜庆。”
“对了,主爷既已经将马送给了王妃,想必王妃是喜欢这些的。用马厩也得修缮一番……”
管家几乎将整个王府的规整修缮事宜都说了个遍,太子见他仿似沉浸在了王妃即刻入府的幻想之中,也不好当即打断。
太子扭头向章启示意了一眼,可章启却末出声,等太子再看时就见他皇叔也怔证地望着院某一处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