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钻进耳朵里,连耳廓都微微发热。虞秋烟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他接着说:“本王在想,要?不要?如你所愿。”
虞秋烟闻言哽了一下,终于将口中?的橘子咽了下去,却引得一阵咳嗽。
一声声的,显然是呛住了。
吓得章启也不敢逗她,赶紧去倒茶水。
刚刚扶稳当的花瓶也在手忙脚乱中?被挥落到了地上。
屋子里又没?有第三个人,谁也顾不得那花瓶,章启端着茶水过来,一边又拍着她的后背顺气。
“方才是本王不好。”
她缓了缓,轻声哼道:“确实不好,你看看你都把我的丫鬟吓成什么?样了?要?不是你把她赶出?去,我才不会呛到……”
……
屋子外,术尘刚好走过来,他的腿脚比先前?好了不少,是过来书房寻章启的。可?还没?进去就?被书房外的人拦住了,一看赏云也在外头就?知道是书房里头已经有人了,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肃王妃。
术尘见赏云一会看一眼书房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琢磨了一下,便?开了口:“赏云姑娘为何在外头?”
赏云摇了摇头:“都怪奴婢服侍不好王妃才会被赶出?来。”
术尘略微想想也知她的心结,琢磨着宽慰两句,才开了口就?听见里头一阵混乱,显然是花瓶碎落的声音,夹杂着一阵轻咳声。
“王爷?”术尘扬了扬声,带着询问,很快就?被里头的人打断了。
章启:“无事。”
“有东西碎了。”术尘皱着眉,即便?拄着拐杖也一副随时准备要?冲进去收拾的模样。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赏云面上一阵发热,见术尘还往里面张望着,赶紧拉着术尘往外走得离书房更远了。
“赏云姑娘,你为何拉我?王爷同王妃在做什么??屋子里有砸落的声音,你该进去服侍王妃,万一伤着了怎么?了……”术尘忧心道。
“我,我……我怎么?知道王爷同王妃在做什么?。”赏云一听他的话,当即抢过话头。
说完红着面,含含糊糊地搪塞道,“王爷说了无事,你就?别往里边凑了。再说了,王爷同王妃在里头,不会有事的。”
术尘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一看赏云别扭的模样,竟然听明白了赏云的话。
两个人别开脸,谁也不开口。
直到,书房屋檐下,章启和虞秋烟并排着走出?来。
虞秋烟呛得脸颊通红,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章启见她呛得面颊通红最后也要?为赏云据理力争,摇了摇头还是妥协了,在屋檐下冲着丫鬟喊了一声:“赏云,送王妃回房休息。”
“诶!好。”这几?日一直被章启严防死守的赏云,乍然听到这样的话,立即来了精神。
虞秋烟的面上还残留着红润,连眼眸都湿漉漉的,可?见方才呛得不轻。
章启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先回去,本王一会过来。”
术尘没?听见章启同虞秋烟后来说了什么?,只瞧见两人在屋檐下一副念念不舍的样子,尤其是王妃面颊红润,而王爷则前?所未有的“柔情”。
等到目送虞秋烟同赏云走了出?去,术尘跟着章启走近书房,看到摔碎在地上青瓷瓶,眉头拧得愈发的紧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的别讲。”
术尘面皮薄,斜着眼睛看着案台,案上的砚台恰放在案角,墨匣半敞,砚上的一角凹陷积蓄着浓黑的墨汁,浅红的花瓣飘落其上。此景还勉强看过过去,可?砚台一旁散落了许多片橘子皮。
王爷的书案向?来规整讲究,何尝有过这样的情形。
他半天才捉摸着开口:“常闻红袖添香,王爷同王妃伉俪情深,令属下心生羡意。只是——
王妃怀着身孕,想必自身也十分辛苦。王爷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