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妃扶额,“你的老师都不说你吗?这假怎么批的?”
陈姿燕嘿嘿笑着:“我这两天就一节选修课,那男教授对女学生可好了,每次请假必定批,什么理由都批。”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男老师?”钥匙搁回茶几,姜怡妃皱着眉说,“真是不负责任。”
只对女学生好,听着目的不纯。
“哎呀,总之这不重要。”陈姿燕可怜巴巴地说,“我今天的假没请着,辅导员把电话打到老妈那儿了,你也知道咱妈的脾气,我二十了还在家里吃竹板炒肉呢,姐姐,姐姐,好姐姐~你收留我一晚嘛。”
拗不过妹妹的哀求,姜怡妃将她带到了自己常居的酒店过夜。
刷牙的时候,陈姿燕在浴室里大喊。
姜怡妃吓了一跳,摘了脸上的面膜小跑过去:“怎么了?”
“姐!”
镜子开着,储物格上摆着一盒套和剃须刀。
“你有男人了!”陈姿燕满口牙膏泡沫往外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谁啊?褚康时吗?”
“。。。。。。”姜怡妃冷脸,一把关上玻璃门,“大惊小怪。”
“不是,你有对象有啥可藏的啊。”陈姿燕吐掉一嘴泡沫,擦嘴,一气呵成,追在姐姐后头跟着,“多好,你想开了啊,他几岁?什么星座?干什么的?平时什么爱好?”
姜怡妃穿着丝质吊带睡裙,躺在沙发上,长腿一伸,拿起本其他拍卖行的图录,打开看着,耳边仿佛有蚊子环绕,怎么都挥之不去。
终于,陈姿燕成功烦死了她。
姜怡妃把书往腿上一砸:“玩古董的,爱好养鸟,平时保温杯不离手,行了吧!睡觉去!”
谁知小姑娘又大叫一声,从地毯上窜起来。
陈姿燕瞠目,忿忿不平:“姐!你疯了!”
姜怡妃感觉有飞沫喷到了小腿上,哑口无言。
“公园老大爷咱不能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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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地下工作室。
宋聿诚趁着等待瓷器烧制的时间,修复完了下午的青花盘。
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一阵夜风从窗口灌下来,鼻子瘙痒。
他堵住口鼻,轻声打了个喷嚏。
手机震动。
宋聿诚清了清嗓,翻看。
褚康时:【我朋友最近对瓷器鉴定感兴趣,我就推荐了你的课,方便社会人旁听吗?】
褚康时:【欸!方便!我就知道咱宋教授最人性化了!】
褚康时:【下周就让我朋友过去。】
自问自答,神经病。
宋聿诚冷漠地输入:【滚。】
还没发出去,褚康时就又发来一条咆哮。
褚康时:【你丫的不准拒绝!你上次拍卖会欠我的!】
深叹一口气,删掉,重新发。
宋聿诚:【知道了。】
拿起保温杯喝了口,烫水牵动嘴上的伤口。
咬得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