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怎么突然问这个?
但她也?没认为赵昱是在闲谈,赵昱问这样?的问题,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只是她一时参不破赵昱到底是什么用意。
“此?事,确有其事。”李忂明白了赵昱的意思:“你是想?捉住冯殿香,要?挟东岳皇后,放我们离去?”
“岳父以为此?计如何?”赵昱问他。
李忂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目光灼亮:“虽然冒险,但值得?一试。冒险的地方在于,东岳皇后可能会不顾冯殿香的死?活,非要?取我们的性命。但这可能性不大。冯殿香是东岳皇后唯一的孩子,她十分看重冯殿香,大有将冯殿香扶为女帝的意思。是以冯殿香虽未出嫁,府上的男宠却?是不少的。”
李蘅听?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起初还以为,冯殿香为了能让她父亲入赘,守身如玉的。不想?是这样?。
也?就是说,冯殿香若是做了女帝,会如同男子当了皇帝一样?,广选男妃。
这倒挺有意思的,她不禁看了赵昱一眼。
赵昱正色望着李忂:“那便定下此?计,我让人先预备起来。”
“好?。”李忂点头,又问:“蘅儿会骑马么?”
“会。”李蘅道:“我小时候就会骑马。”
“那就好?。”李忂看赵昱,提醒道:“最好?是骑马走,若是有不会功夫的人,知会他们提前撤离东岳。”
“我手下皆是习武之人。”赵昱回道。
李蘅提醒他:“邹焕章,邹焕章他不会功夫,还在边城呢。你派人让他先回大夏去。”
邹焕章是为了帮他找父亲,才来这一趟的,有危险当然要?让邹焕章早些撤离才对。
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可听?在赵昱耳中,却?又变了味道。
赵昱瞧了瞧她,顿了顿才道:“我会安排的。”
“还有春妍。”李蘅又道。
赵昱心中松了松:“好?。”
“邹焕章是?”李忂听?着这个姓,心中有了猜测。
李蘅解释道:“邹焕章是邹伯伯的独子。爹,邹伯伯为了替您报仇,妻子和母亲都?被他们害死?了。这些年,他为了隐藏仇恨,时常喝得?酩酊大醉,邹焕章跟着他长大,吃了许多的苦头。”
“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与我是过命的交情。”李忂听?得?攥紧了拳头:“将来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他。赵昱,等你安排妥当之后,我们便行动。”
*
四日后。
冯殿香下朝,换了一身轻便的束袖衫,端了一盘西瓜,进?了李忂的屋子。
“修远。”她面上露出微笑,将那盘西瓜放在书案上:“南地进?贡的西瓜,母后分了我一个。虽然进?了春日,西瓜却?也?是稀奇物,你尝尝。”
平日里,她敬重李忂,佩服李忂带兵的才干,一心想?让李忂为她所用。她对李忂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这也?是她收买人心的手段。
只可惜,这么多年也?没能让李忂屈服,她只好?一直锁着他。
若是不锁着,只能杀了,那就太可惜了。
“多谢大将军好?意。”李忂一如往常神色淡淡:“我不喜甜食。”
“这西瓜很清爽的,你尝尝。”冯殿香拿了一瓣西瓜,送到他跟前。
李忂接了过来,致谢之后,咬了一口。
“如何?”冯殿香在他对面,两手肘支着书案,抬头笑看着他。
冯殿香五官生得?大气,笑着看人时带着一股豪爽之意,这也?是她能在东岳朝堂收买人心的一大优势。
不过,这些对于李忂来说都?无用。她长什么模样?,怎么笑的对于李忂来说,都?和那些看管他的男侍卫没什么区别。
“多谢大将军。”他并不说这西瓜是好?吃还是不好?吃,便只当着冯殿香的面,不紧不慢地吃了那瓣西瓜。
冯殿香便在边上看着他,面上带着笑意,也?不知在想?什么。
李忂将西瓜皮放在一侧。
冯殿香这才开口:“修远,前几日晚上骚乱的源头我找到了,你知道是谁?”
李忂兴致缺缺地问了一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