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上伸手揽住他纤细的腰肢,回应了这个拥抱,道:“对,你没做梦,我有事途径东沛,来看看你。”
“嗯、嗯。”江遗雪哽咽着应了两声,难以自持地侧脸去亲吻她的脖颈,一路缱绻,很快触到她的嘴唇。
他伸出温软的舌尖,想要启开她的牙关与她濡吻,可她却双唇紧闭,手也从腰侧放到了他肩头,轻轻地推了推。
江遗雪有些不解,却仍想为自己讨一些亲密的回忆,贴着她的唇瓣含混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不可察的引诱:“亲亲我……殷上,亲亲我,求你。”
他四下摸索,抓到殷上放在自己肩膀处的手,带着她下滑,隐秘地触摸到自己裸露在外的锁骨,又紧贴着里衣滑过自己的身躯,最后按在细韧的腰间。
感觉到手下绷紧的肌肤,殷上发出一声低笑,纵容地张了口,任由他生涩又急促地闯进来。
然只过了几息,殷上便立即反客为主,捏着他两支如霜如雪的皓白手腕,将他亲得连连后退,最后一齐摔入了柔软的床铺里。
双唇分离,殷上眉目暗沉,目光凝在身下人潮粉的脸上。
他实在太美,睫羽微湿,吐气如兰,拉扯间露出脖颈间瓷白无暇的肌肤,唇色殷红,如云般的长发铺散在锦被里,乌发红唇,更显容色。
殷上被这惊世容光所慑,怔然伸手去抚触他微肿的红唇,江遗雪并不反抗,绀青色的眼眸里满是依恋,温驯地啄吻她的指尖。
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天下谁人不图尔。
……
好一会儿,江遗雪才止住眼泪,可仍旧没骨头似的伏在她怀中,与她半靠在榻前。
殷上问了他一些近况,他也一一答了,说完这些,江遗雪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殷上,你收到我的信了么?”
殷上眉眼未动,只道:“收到了。”
江遗雪抿了抿唇,闷闷地问:“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呀?你不知道,我有多……”
有多什么,他没说出来,含混地被他咽到肚子里,只抬起脸期待又哀婉地看着她。
殷上揽在他腰间的手兀自摩挲了一下,说:“最近局势不稳,事忙。”
“好嘛,”他轻易地接受了这个说辞,没有追问,很快又露出一个温软的笑容,问:“你有没有想我。”
可殷上并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反问道:“你有没有想我?”
“想,”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每天都在想你,殷上,我好想你,我喜欢你。”
他坦然又流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倒让殷上有点愣了,好几息才道:“我知道了。”
江遗雪双手揽上她的脖颈,轻声问:“殷上,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你身边?”
“很快,”殷上与他额头相抵,重复道:“很快。”
即便是这么含糊不清的说法,江遗雪也像是得到了一个满足的答案,立刻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轻快应声,埋首在她怀中。
一时间,殿内无人言语,二人交颈相拥,气氛缱绻,消解着久别的思念之苦。
直到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殷上才动了动,低头亲吻怀中人头顶的发丝,轻声道:“我该走了。”
美梦阒然到头,江遗雪立刻抬起头,有些可怜地看着她。
她有些好笑,低头与他缠吻,他乖顺的张开嘴,动作急切,极尽所能地想延长这个美梦的时间。
可是不过几息,殷上就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按住了他想要追上前的身躯,说:“我真的要走了,乖。”
那一个乖字让他瞬间缴械投降,妥协地退开了几分,看着她下榻,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到窗边。
“保护好自己。”她摸了摸他的脸,最后叮嘱了一句,转身轻轻推开木窗。
江遗雪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口一阵窒闷,忙道:“你也是,要小心……”
“嗯。”殷上应了一声,利落地翻身出去,转瞬便关上了木窗。
屋内重归冷寂,江遗雪默然半晌,才颓然地低下了头,说完刚刚的未尽之语:“……要想我。”
他上前两步,动作滞涩地锁上了窗户,重新坐回刚刚二人相拥的榻前。
对闲窗畔,停灯向晓,抱影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