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徐瑾瑜趴在他的胸膛,身上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只能接着他的力气堪堪站立,在他怀里平复着心跳。
樗里疾抚着她的秀发,看?着她那黑发上别着自己送的玉簪,身上穿着自己送的衣服,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在她身上很是好看?。
“这?几日你过得可还好?”樗里疾抚着她那垂发问?道。
“一切安好,我?和师傅研制的金疮药也成功了。”嗓音还带着湿气,随即她抬头问?道:“对了,怎么没见郯明和郯清?”
樗里疾见她恢复了力气,便松开紧搂的手臂,说道:“郯清去将军帐中送文?书了,郯明带人去营中登记了,估计快回来了。”
徐瑾瑜歪头问?:“带人去登记?什么人?”
樗里疾手指一刮她的鼻子,笑道:“给?你的人,一会儿你便知了,来看?看?这?次我?给?你带的东西。”说着便拉着她到一个木箱旁。
他打开木箱,里边放的满满当当,他一件件拿出来,给?她介绍道:“这?个是狐狸毛围巾,这?个是貂皮的大氅,还有这?个是手炉,下面的是给?你新买的冬衣。另外还有山羊毛的毯子,虽然不及上次我?送给?你的那件精致,但?是做工也不错。”
随后他又拿出两个盒子,介绍道:“这?个盒子里是一些?发饰、首饰,这?个盒子里是一些?脂粉,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徐瑾瑜看?着箱子里五花八门的东西,瞪大了双眼,“你上次就送了我?许多了,又给?我?买这?么多做什么?衣服有的穿就行了,还有,我?天天跟药材打交道,不能用脂粉的,不用买的。”
樗里疾将首饰盒子打开,反驳道:“那可不行,别人有的,我?的瑾瑜也要有,现在不用就先放着,首饰还有脂粉我?不太懂,是让小风帮忙选的。”
“小风?”徐瑾瑜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樗里疾解释道:“我?府中的武婢,和项明、项温一样,原来都是孤儿,后被我?母亲收养,是信得过的。”
“我?不用婢女的,有费朔就可以了。”徐瑾瑜拿着一根簪子,在手中把玩着。
樗里疾将首饰盒子放到箱子里,牵着她的手道:“费朔毕竟是个男子,有些?事情还是要婢女来做的,这?样你便不用亲自洗衣了,还能伺候你梳洗,营中你不用担心,我?处理好。”
“那好吧,就是我?这?样是不是太过张扬了?”她皱眉问?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医士,身边已有一个随侍,这?又多个侍女,感觉有些?高?调了。
樗里疾摸了摸她的头,“这?不算什么的,你是一个女医,身边有女婢谁也不会说什么,不用担心的。”
然后他拉住她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晃着她的胳膊,温声道:“而且她会武的,万一有事儿能保护你,你就当为了让我?放心,好不好?好不好嘛,姐姐。”
徐瑾瑜看?樗里疾拉着她的手,还晃着求她,心里一阵大无语,这?叫啥?美男撒娇?还是猛男撒娇?连姐姐都叫上了。
妈耶,男色误认,这?声姐姐简直叫到了她的心巴上,让她心头一跳,耳朵立马红起来了。
她可真是扛不住了,立马举手投降,“好好好,我?同意,同意还不行嘛,你给?我?好好说话。”
樗里疾见目的达到,立马站直,清了清嗓子说道:“对了,这?里还有我?给?你师傅还有师兄带的一些?东西,一会儿你帮我?转交一下。”
“哟,你这?是要打入敌人内部啊。”徐瑾瑜调侃道。
“那是当然。”他可是一点也不避讳,战术不仅要用在战场,花钱买东西都是小意思,他方?才连姐姐都叫上了好吧。
金令特使
在河西途中,瑾瑜就曾让他叫她姐姐,还让郯明?叫她姐姐,他当时还很不情愿,还跟她辩解来着。
觉得自己年龄虽比她小,但是也是顶天立地的大秦公子,怎能如此叫她,而且“姐姐”这个称呼,不像大秦的叫法。
郯明?倒是什么也不想,听瑾瑜解释说姐姐就是“阿姊”的意思,就听话地跟在她后边“姐姐”、“姐姐”地喊着,丝毫没有考虑瑾瑜跟他是同岁,还是他提醒才反应过?来。
前?段时间也是,郯明?被她一忽悠就做了徒弟,现?在见到瑾瑜就“小师傅”、“小师傅”叫着。
徐瑾瑜每次听到那嘴巴咧地都到耳边去了,看来她很喜欢被叫“姐姐”,也喜欢被叫“小师傅”,那他偶尔叫一叫也无妨。
只要能达到目的,又何必计较是刚还是柔呢?他方才喊了一声,看她耳朵一红,他觉得的自己的策略是十?分正确,她果然吃这套。
“来我给?你?说一下这个金疮药的用法还有疗效。”徐瑾瑜拿出药罐说道。
正在她讲解之时,郯明?带着小风过?来了,徐瑾瑜也在帐中,语调轻快,“小师傅,你?过?来了。”
徐瑾瑜点点头,看着郯明?旁边那个那个手握弯刀的女子,问樗里疾:“她就是小风?”
樗里疾命令道:“小风,上前?见过?你?新主子。”
“婢女小风见过?主子。”小风将刀放在地上,恭敬道地跪在地上向徐瑾瑜行礼。
徐瑾瑜被她一跪,有些受宠若惊,虽然知道这是等级森严的先秦时期,是买卖奴隶跟买卖牛羊一样平常的朝代,但是被人这么一跪,她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她赶紧上前?扶起小风,说道:“快快请起。”
见小风拿刀起身,但还是低着头,徐瑾瑜便问:“听说你?会?武,可是练的刀法?”
小风抬头,恭敬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