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温在去雅间的路上,是一步三回头,忿忿不平地跟徐瑾瑜吐槽,“没想到这臭小子家里这么有钱,竟然住在听风居,这么贵的地方,我?都?没舍得来这里吃过饭。”
“今天你师妹我?请客,你就随便吃,敞开肚皮吃!你若是想听曲,我?给你点曲,你若是想住这里,我?给你掏钱!”就冲师兄今日?仗义执言,为她出头,那也得好好招待。
项温哈哈一笑,骄傲道:“嗯,好师妹!听曲就不必了,我?今日?多点几个?菜。”
说话之间他们?到了雅间,徐瑾瑜扶着师傅坐下,然后叫小厮过来,让师傅和项温开始点餐食。
在他们?在雅间喝着茶水,吃着干果唠着磕的时候,樗里疾也到了听风居附近。
在门口迎接客人的小厮远远看?到公子的车驾,立马就去叫掌柜的。
等樗里疾到了听风居门口后,就看?到掌柜的在门口笑脸相迎。
“公子,徐医官在楼上雅间,我?带你过去。”
“劳烦。”樗里疾应道。
他跟着掌柜的进了门,穿过大堂往里走,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
“那个?徐瑾瑜啊,算个?屁,还说我?白眼狼,忘恩负义!她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一朝发达了,就六亲不亲了。”
樗里疾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男子,身着白衣穿的人模人样,就是说的话不像是人话。他的眼神?微冷,朝着那人走去。
和那白衣男子一起吃饭喝酒的人此时也看?到了公子疾,立马扯了扯那白衣男子的袖子,劝他不要?说了。
但是,那白衣男子喝醉了酒,反而?拿着酒樽对着嘴喝,还大声嚷嚷着,“扯什么扯,把我?衣服都?快扯破了,你知道我?这衣服多贵么?”
他摇晃着身子,走到了过道里,接着说道:“还有那个?徐瑾瑜,什么神?医,神?女?下凡?她就是个?丧门星,她出生那年把她大父克死了,还未及笄,就把父母克死了。她现在攀上高枝儿了,要?嫁给公子疾了,想当年,可是差点嫁给我?表兄的!她在我?面前神?气什么?”
樗里疾的眼睛里此时似是带了冰,站在神?色癫狂的白衣男子面前。
“此人什么来历?”
掌柜的此时被吓得脸都?白了,边打照顾让登记的伙计过来边解释:“最近医塾招生,来了不少来报名?的人,这个?人应该也是,我?现在立马查此人的来历。”
此时跟那徐沛一起用饭的几个?人两股战战,他们?没想到蹭个?饭也能出事儿,本来听着徐沛说自己是徐医馆的堂兄,想着跟他打好关系的。
徐沛说请他们?用饭,他们?就乐颠颠的凑到一起了,但他们?也没想到这徐沛喝醉了酒就开始说胡话了啊。
张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惊慌失措地说道:“公子,我?跟这个?徐沛没有关系,他是商於县徐家沟的,我?是洛南张家村的,我?跟他今日?第一次见面,他说他是徐女?医的堂兄,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他几个?人也磕磕绊绊出来,跪在地上,纷纷表示跟徐沛没有关系。
此时听风居的掌柜的已经让两个?小厮拉住徐沛,还有一人捂着他的嘴,生怕他再口出什么狂言,那他这听风居也干到头了。
“公子,底册找到了,他确实是来自徐家沟,说是来医塾报名?想要?当医士,这是他的信息。”掌柜的弯着腰双手将册子递给公子疾。
樗里疾看?过记录的验传信息,对掌柜的吩咐道:“我?看?这个?人醉的不轻,满口胡话,你们?还是找些人看?护起来为好。”
掌柜的听公子疾这么说,擦了下额头豆大的汗珠,“我?马上让人将他送到房间,一定看?护好,请公子放心!”
樗里疾见那徐沛被人拖到后院,一脸肃然地上了楼。
他心中暗忖,这人既然是去医塾报名?的,瑾瑜说不定跟他碰过面。这人在这里说这些话,难道今天他跟瑾瑜碰了面,起了冲突?
今日?卫四回到府中问了他是否要?到听风居用饭,说是瑾瑜要?请师傅和项温来这里用饭,他说来卫四就匆匆去回话了,也没有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今日?瑾瑜去医塾都?发生了生么事,若是这人在瑾瑜面前也胡说八道,这么口无?遮拦,那他就另作打算了。
进了门之后,他就看?到徐瑾瑜和项老太医谈笑风声,不见有什么异样,见他进门她还笑着迎了过来。
“发生了何?事?怎么愁眉紧锁的?谁惹你了?”
徐瑾瑜见樗里疾脸色不太好,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什么高招
樗里疾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坐下?再说。”
两人?坐定之后,徐瑾瑜关切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樗里疾抚平衣服,不答反问,“你今日遇到了那个叫徐沛的人??”
“你怎么知道?”她还挺吃惊的。
在来的路上她专门问了卫四一句,有没有跟樗里疾说今日的事,卫四说她没有吩咐,他就没说。
樗里疾侧身看着她,解释道:“方才?在楼下?听到?有人?发酒疯,说胡话,说你忘恩负义,六亲不认什?么的。掌柜拿出底册,说他是?你同乡,叫徐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