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他们一年后成亲,萧鹤棠年十九,没及冠,比十六岁青涩的他更多了?几分成年男子的样?子,削薄的少年身形有了?健朗高大?的轮廓,意?气犹在。
那些书当然也?没白看,或许不只?是看书,还旁观过此道,他比东月鸯多了?许多经验,不过实?战施展时免不了?会在其他地方透露出一点他不了?解的生涩笨拙,但对东月鸯来说足够了?,新婚之夜那天夜晚她哭得比出生时还要?多,不是没得到快乐,而是被萧鹤棠饥不择食的冲劲狠劲折腾狠了?,吓到了?。
他们都有些许失控,闹的动静连萧老夫人?都有所耳闻,心疼东月鸯,更让萧鹤棠收敛些,别把孙媳妇弄坏了?,没有第二个再赔给他,也?不清楚是不是这些话起了?作用,第二次萧鹤棠到她房里过夜就没显得那么疯,他似乎给自己规定了?日子次数,非常地克制自律,如同对那种事?没那么在意?,又或是尝到了?滋味儿,过了?那股新鲜劲儿,一下失去了?兴趣。
严谨看淡到东月鸯怀疑那天和她同床共枕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而后,因?为夫妻间的次数不多,萧鹤棠又时常不着家,回来也?是有意?似地分房睡,保存精力,东月鸯便以为自己在他那里丧失了?吸引力,本就没有多少的夫妻情分在一日又一日的等?待中消耗殆尽。
东月鸯从?记忆深处回神,不知不觉就越按越上,已经超过膝盖处了?。
“用点力,不够重。”
“换个位置,按按腰。”
东月鸯微微一惊,才反应过来是和她说话,萧鹤棠说完又不管她,回应傅紊,“粮草?你说粮草,那倒不必担心……”
他上身背靠卧榻,两手摊开搭在床围上,后仰着,稍微偏头,透过没有架子的缝隙和傅紊交谈,傅紊能看到萧鹤棠宽肩以上的部分,却看不到里头的东月鸯,更看不到听了?萧鹤棠的指令,帮他按其他位置的东月鸯因?小腿发麻酸软无力扑进?他的怀里。
像蝴蝶振翅一样?,萧鹤棠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搭在床围的指尖轻微一顿,悠长而有深意?地往下俯视东月鸯,小声谑浪地评价她这一不小心的行为,“这么喜欢投怀送抱,不装了??”
东月鸯烦恼地推阻他的胸膛,却不想萧鹤棠伸长了?脖子往后仰,收拢长腿,轻轻一抬便紧紧夹住了?她的腰,瞬间腰眼无力,酥得要?人?命,他的腿果然是东月鸯想的那样?,充满力量,沉得像坨铁块,困得她难以挣开,所谓的反抗不过是更加速了?她和他的贴近。
傅紊话说到一半:“什么动静?”
萧鹤棠看着小脸冒出汗意?,被烫熟的东月鸯,随意?地敷衍过去,“没什么,腿酸了?,活动一番。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们回信?”
傅紊没去计较他话里已经有人?在帮他按腿了?,为什么还会酸这种悖论,他注意?力被萧鹤棠带向“回信”的上面,是他刚才想起离弋城不远的一座城池,那里的太?守不想得罪他们,透露出归降的意?思,派使者前来求和,萧鹤棠自然是接受的,让傅紊代为拟信答复。
屏风不透光,傅紊再看也?只?看到萧鹤棠一人?,没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觉得怪怪的,而且东月鸯很长时间没出声了?。
傅紊:“我现在就去,那你好生歇息。”
萧鹤棠没有回应,直到傅紊离开,他才扫了?眼他刚才在的位置,然后冲坐在他腰腹上,不敢再乱动的东月鸯沉沉瞥过来,尽显玩味,撺掇说:“动啊,怎么不动了??”
东月鸯背后冷汗涔涔,甚至不敢抬-臀躲一下,就怕加深刺激到萧鹤棠,算上上一世,他们大?概有四?五年没同房了?,第一年次数甚少,她以为他是玩心大?,新鲜感过去,不是很爱这种事?。
现在她也?怕,记忆里萧鹤棠给她带来过疯狂,那种四?肢百骸都被侵入的滋味东月鸯不敢尝试第二次。
而且他们和离了?,身份上没有亲近的名义,身体上最好也?不要?有什么触碰。
东月鸯:“你说过只?是按按,你不要?乱来。”甚至她觉得按按都是萧鹤棠找的借口,他身上根本没有伤口,什么内里拉伤,他都行动自如。
就跟东月鸯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萧鹤棠反问:“我动怎么了?,难道不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东月鸯无意?跟他争执,他们都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放我下去。”
萧鹤棠不是很勉强,但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调笑着说:“可以,把人?惹火了?,就这么走了?,谁教你的道理?”
东月鸯懊恼道:“不然你还想怎样?,要?我如何……”
她刚才真是腿麻不小心摔了?,但跟萧鹤棠故意?夹住她的腰也?有关系,他不趁机使坏,她不动弹就不会这样?了?。
萧鹤棠短时间那里消不下去,他给东月鸯出馊主意?,“要?不再扭几下,到我出来为止。”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只?会火气越来越大?,萧鹤棠就是在骗她,“乱扭也?行。”东月鸯脸红红地睁圆美目,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萧鹤棠真当她不小心落入春宵楼,就会春宵楼里那些东西?
东月鸯的反应让萧鹤棠眯起了?眼,他忽地问:“你在路上被人?抓住,是醒来就在这里,还是……”他适时打住,东月鸯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只?以为他是善心大?发想起来关心她,“望天,离开望天后,那里不知道叫什么地方,我被打晕了?,醒来和其他人?被关在一起,然后才到这来。”
萧鹤棠睐着她沉默不语,东月鸯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什么意?思?”
直到萧鹤棠问:“有没有人?碰过你?”
犹如当头一棍,东月鸯彻底领会到这句话中的潜在含义,她露出积羞成怒的表情,眼里满是对萧鹤棠居然说出这种话的不可置信,萧鹤棠是觉得她落入强盗之手,肯定会遭人?玷污吗?加之她又出现在春宵楼,这么久,没道理她能独善其身?所以怀疑她不干净?
“你,你混账……”
东月鸯从?呆若木鸡中清醒,一脸屈辱地正要?抬手朝萧鹤棠脸上打去,刚抬起手腕就被牢牢摁住,“放开我!”
萧鹤棠仍强制地抓着她不放。
东月鸯生平第一次受这样?的气,她难以想象萧鹤棠怎么会这样?想,她是好几次险些被盯上,所以任由自己不干净,他们遇到那天她才邋遢样?,她之所以较于其他人?那么幸运还是因?为那个三?当家想拿她换个好价钱,他们说要?把她送给弋城的大?官,所以不让手下碰她。
这些本可以实?话告诉萧鹤棠,可是看见萧鹤棠那么想她,东月鸯突然就不想说了?,她气顺下来,变得口不择言,“这与你又有什么干系?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我们和离了?,萧鹤棠,就算没和离,身子是我自己的,我的贞操-你管不着。”
“既然没有关系了?,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更没道理让我为你守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