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月鸯知道,她?是在找巫常鸣,自从知道是巫常鸣救了自己以后,萧蒹葭似乎就对这个人?改观了,并没有表现得像以前那样不喜欢。
不过,她?们是不是太亲密了,像是关系很好的姑嫂一样,东月鸯很亲疏分明地将萧鹤棠的手腕从她?身上扒下来,淡淡说:“问你哥去吧。”
男客都在他那,她?怎么?知道。
萧蒹葭很是埋怨地瞪了东月鸯一眼,仿佛在责怪她?的不领情,她?都这样示好了,东月鸯怎么?那么?小气,还在因为过去而跟她?计较啊?
临走前,萧蒹葭说:“我倒不是在多管闲事,劝你同我哥和好,就是好心?提醒你喔,我哥太招人?馋了,你若不想同他在一起,可?有的是人?想取代你的。”
东月鸯眼皮眨了眨,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在扇动?,等她?想开口时,萧蒹葭已经窜到?人?群里,跟她?认识的姑娘说话去了。
萧鹤棠没有正房,东月鸯又身在后宅之中,有了萧老夫人?的示意,不清楚他们现在关系的还是要拿她?当半个正室看?待,只?是态度算不上多亲近,至少皇后和姝嘉公主对萧老夫人?和萧蒹葭比对东月鸯还要看?重。
毕竟是大将军的亲人?,东月鸯只?是个名分还未表明的外人?。
要想拉近关系,只?要讨好这两位就好了。
宴席上热热闹闹,来的人?太多了,萧府的每个人?都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好在除了开始之初需要接客待客,一个不落,后面就轻松多了。
萧府占地千亩,是座堪比园林的大豪宅,来的客人?只?要想,皆能?随意在园子里逛逛走走。
这就让主家轻松了不少,萧老夫人?是今天?的重中之重,她?身边有皇后和公主陪伴,来说话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命妇,被围得水泄不通,连东月鸯都很难有容身之地。
她?身份的确很尴尬,就算将她?挤走了,也没什么?要紧。
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拉拢讨好大将军的祖母的头上,根本没留意不知什么?时候,陪同她?们逛园子的东月鸯忽然就不见了身影。
隔着山石,被请到?一间房的东月鸯秀眉微蹙,皙白小脸防备而又略带不情愿地望着头上的牌匾,这是园子里一间再随意不过的茶水阁,供游园的人?累了可?以进来歇息小坐的。
周围摆满绿枝花树,葱葱郁郁,风景倒好,就是不知道萧鹤棠让她?来这里是做什么??
东月鸯本是不想过来的,但是跟在萧老夫人?身边,听那些命妇吹捧讨好,还有皇后公主坐镇,东月鸯待得实在是难受,那些人?好像明里暗里都在排挤她?,干脆换个地方,透透气躲懒也好。
“还不进来?”
比她?早就到?了萧鹤棠安然地坐在屋内,拨弄着窗台上悄然伸进来的藤蔓,他居然这么?悠闲?
东月鸯迈开步子踏入,头上珠花微颤,洁白如玉的耳珰在香雪般的粉腮边轻晃,屋内光线落入她?衣襟领口,照亮了那段秀颀光洁的纤细脖颈,令座上的人?微微收紧了抚摸绿叶的手指。
比叶子更柔嫩的,当然还有人?的皮肤。
察觉到?萧鹤棠看?她?的视线发生?变化,东月鸯不曾靠他太近,她?机敏地站到?另一扇窗户前停下,靠在那,外面偶尔有客人?经过,还有下人?守着,人?来人?往的萧鹤棠应当不敢乱来吧。
确定好后,东月鸯适才回头,“你不去宴客,叫我来是有什么?事要说?”
她?刚一开口,就被身后不知不觉跟上来的身影吓了一跳,萧鹤棠居然没有脚步声的,他悄无声息不知什么?时候就距离她?两步之遥那么?近,像是要贴在她?身后,只?是被东月鸯正巧发现了。
然而看?见了就被看?见了,他不仅没有停下,反而玩味地翘起唇角,拉住东月鸯的手毋庸置疑地将她?转过身,从背后拥抱上来,桎梏住她?的手腕五指交缠,腰身紧贴着东月鸯,与?她?共同站到?了窗户边。
“你这是做什么??!”东月鸯的反应可?以说是嗔羞震怒。
萧鹤棠再没皮没脸,他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外面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他怎么?还敢乱来?
“你,松手。”东月鸯抵着萧鹤棠的胸膛,想以这种方式将他顶开,然而却不知弄巧成拙,这样正方便了萧鹤棠更好地将她?纳入怀里,二人?好似一对恩爱夫妻,紧紧抱在一块,“走开,你……真是……”
东月鸯快没好气骂他了,无论怎么?样萧鹤棠都能?厚着脸皮贴上来,而且越贴越近,衣摆下随着她?挣动?明显贴出反应,她?喘着粗气,紧张地说:“你就不怕被人?瞧见?天?子呢?你老师呢?萧鹤棠,你难道不用招待他们吗?”
他可?是萧府比萧老夫人?还要重要的主人?。“不用啊,有群臣替我招待呢。”他懒洋洋地贴着她?耳朵随意地应付道,“鸯鸯怎么?还这么?胆小?”
东月鸯被他吹得耳根发热,双肩缩紧。
“天?子担心?我功高盖主,我偶尔招待不周,让一两个言官上谏几句,反倒更合天?子心?意,”他解开东月鸯腰间的衣带,手指灵活而干脆地撩开裙摆一角钻进来,脸上看?不出任何忄青欲的迹象,轻柔地说:“他巴不得群臣以他为重,我去了反而容易抢了风头。”
“所以你就这么?猖狂为所欲为地叫我来这里,供你摆弄?”东月鸯及时地按住那只?讨厌的已经跑到?她?衣裙里的手,萧鹤棠道貌岸然地轻笑:“这怎么?叫摆弄,我这不是疼爱你吗?难道你想回去,扎堆在那些聒噪的妇人?里,听她?们胡乱吹捧?我救你于水火,把你捞出来,你不感谢我就算了,怎么?还生?怨呢?”
巧如舌簧。
“乖,把手松开。你喜欢站在窗边看?风景,那就好生?看?看?不好么??”萧鹤棠劝说她?,一点一点掰开东月鸯紧抓着的五指,她?力道根本不如他,轻易就被拨开的手掌,最?后只?能?按在他臂弯上,瑟缩着说:“不要,萧鹤棠,萧弦音你没有廉耻……”
这里人?来人?往都能?乱来,虽然他们是在屋子里,可?是是在窗户边啊,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他难道都不担心?他自己的名声毁于一旦?
“哼,”他在东月鸯脸颊处蹭了蹭,“你不是知道我的为人?么??胡作非为,寡廉鲜耻,你之前不是还嫌弃我脏?鸯鸯,就用这只?手把你也弄脏好不好?”
“我脏,你也脏,就这样不分你我,谁也别?说谁?”
东月鸯阻止不了他,又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异常,轻声急切地喊:“住,住手……”突然一种被指尖勾住破开的力道让她?全身都软了下来,控制不住地弯曲了身子,幸好被萧鹤棠从背后扶住,紧贴着窗台上的墙面才没有跌落下去。
如遭重创般呜咽一声,东月鸯深呼吸两口,才能?集中神?思看?清眼前的景象,游园的客人?好像……好像还没发现他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