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月鸯一手撑着窗台,一手抓紧了萧鹤棠的臂膀,“你,你说好的……”
“说好的什么??碰那些新接来的妾不碰你?”萧鹤棠满声委屈地说:“鸯鸯,你也瞧见了,祖母今天?发了那么?大的火气,叫你我跪下认错,她?让你老实交代,你都不敢说,还是我替你解了围,就这样,你觉得我还敢碰她?们吗?”
提及萧老夫人?,东月鸯就像被掐住命脉熄了声,但短暂的她?又回过神?来,赤红着面颊,双目含春,盈盈地受不了地望着萧鹤棠,夹着眉头,“你,你……”
他没回主院歇息这几天?,难道没有去碰新来的妾室?
东月鸯想叫他别?骗人?,何必拘泥于她?,还不是因为在祖母那儿吃了教?训才找她?报复。“你知道吗?”
萧鹤棠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他们交颈在一块儿,萧鹤棠左手箍着她?上面,就像在环着她?的腰,右手则在她?下面的衣摆里不知在忙活什么?,总之让东月鸯气息时而不稳,时而缓重,外人?见了,不过是一副登对貌美的夫妻抱在一起临窗赏景悄悄说闺房话的画面。“祝家劝祝柔臻自缢了。”
为了放缓东月鸯此时的感受,不让她?一下达到?太刺激的程度,萧鹤棠试图说了些话来缓和她?的情绪,同样也是为了不让她?集中精力反抗他,提及祝柔臻的死,他好像不过是提到?一个无关要紧的人?,没有丝毫波动?,“什,什么?时候的事?”
东月鸯站都站不稳,但好在萧鹤棠的话有效,她?被迫分了心?神?,哪怕知道萧鹤棠的手在作乱,这时为了知道祝柔臻的死讯,东月鸯还是把持住自己,集中精力问。
“就在前夜。”
从祝家收兵后,萧鹤棠并没有大肆宣扬,借祝柔臻下药的机会将整个祝家都毁了,还是有人?到?他跟前来求情的。
既然查清楚,祝柔臻只?是为了下药,想要献身,那么?实在没必要将整个祝府都拖下水,而她?犯的错情有可?原,是因为苦恋萧鹤棠才步上歧途,因此害得萧蒹葭涉入陷阱,生?了场大病。
祝家那边为了不得罪萧鹤棠,祝柔臻的舅舅则任由他处置了,至于嫡女本身,祝家人?传话过来,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于是就劝人?自缢了。
自缢就是吊死,祝柔臻本身就因为一念之差,害得全家跟她?一起遭罪,她?失了名声,祝家也容不下她?,反正家中不止她?一个女儿,犯了这样的错反而耽误其他人?的前途,自然只?有将她?吊死,让她?彻底消失在人?前,那么?新仇旧怨再怎么?算,也就算不到?祝家头上去了。
毕竟人?死如灯灭,爱恨都能?因性命的消亡而抵消了。
东月鸯闻言很是心?惊,她?微微侧头,循着萧鹤棠清俊而明晰的轮廓望去,他的唇没有感情地微勾着,黑瞋瞋的眼珠藏在浓密细长的睫羽下,很深很仔细地等着她?回头凝视着她?,“怎么?这么?看?我?怕了?怕她?怀有怨气,冤魂不散回来找你麻烦?”
他说的东月鸯背上发寒,轻轻打了个寒颤,萧鹤棠把她?往怀里更深地搂紧了些,手指并拢,往深处掘了掘,在听到?东月鸯难耐的呜咽声后,满意地轻嗅着她?的鬓发道:“别?怕,夫君在呢,要找也是找我,不会叫她?欺负你的。”
东月鸯泪眼都快出来了,踮着脚尖,萧鹤棠的手指还在往里钻,勾着她?。
她?想说她?倒不怕祝柔臻什么?冤魂不散,一命换一命罢了,谁叫她?上辈子也是被她?害死的,只?是话到?嘴边很难开口,因为这时忽然来了一拨人?。
她?开口就是难成调的语言。“鹤棠?”
“是大将军呀,那位是?大将军的夫人??”
就在远处,从另一个园子转回来的萧老夫人?和皇后公主她?们毫不知情地望着他俩,这间茶水阁算是在半坡上,下面是好几层台阶和山石阻隔,众人?站在附近的石桥上,对着他们遥遥相望。
只?看?得见萧鹤棠紧贴着东月鸯站在她?身后,二人?如春藤绕树般紧密地依靠在一起,女的娇羞动?人?,男的是一副眉眼如画的好相貌,挺秀如松地立在窗户旁,简直人?看?人?羡。
第52章
“原来大将军同他的妇人这般恩爱啊。”
石桥上的贵妇们感慨道?,实际上还是因为萧老夫人在,特意说出这些话讨老人家高兴。
不过?大将军是怎么对他妇人的,也?是眼见为实,她们都有点后悔当时小看东月鸯了,以为和离了就不得宠了,听说还未复婚呢,结果现在不是打她们脸嘛。
徐清凤同萧老夫人道?:“鹤棠在庸行?书院时,身边可围绕不少莺莺燕燕,但凡有?什么活动?就属他那儿人最多?,没想到后来和月鸯在一块儿了,这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大伙都不知情。”
姝嘉公主:“皇嫂的意思是,萧大将军和他妇人一开?始并没有?在一起吗?”
徐清凤回忆地道?,她作为山长的女儿在书院里还是见过?许多?风浪的:“鹤棠受捧呀,多?少春闺娘子的心头肉,月鸯嘛……她倒不是事事都参与的性子,两人以前看着?好像两不相干似的,我当他们彼此都不欢喜呢。”
“听说这门?亲事,还是老夫人一手凑成的?”
中间有?人插了句话,萧老夫人也?不否认,含笑点着?头应下,“是我,鹤棠到了娶妻的年纪,月鸯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一个好动?一个性子喜静,比较互补,就想凑成一桩婚事。”
“那为何之前,还要和离呀?”
是啊,既然看着?琴瑟和鸣,怎么走到和离这一步。
小坡上窗格前的东月鸯也?在被?人这么问,在被?众人看到时,萧鹤棠并没有?再乱动?刺激她,他手还放在里面,静静蛰伏着?,嘴却?不安分地流连在她耳畔,轻轻嘬吻又轻柔地拉开?距离,低声哄道?:“放轻松,她们看不见我们在做什么,只会以为我俩在说悄悄话。”
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只要是在人堆里,就会兴起些许八卦,萧鹤棠俨然有?经验怎么应对,他在东月鸯整个人都绷紧时,不断安抚地抚摸她的肩膀、手臂以缓和她僵硬的身躯。
因为暂时没有?其他动?作,东月鸯适应良好,也?逐渐从强烈的紧张中平静下来,即便?萧鹤棠说对面瞧不见他们在干嘛,然而?在上身还算得体的情况下,东月鸯还是逼自?己露出几分欢笑应对朝他们窥探过?来的视线。
这时看似两方好像都相安无事了,然而?萧鹤棠的手指又开?始不安分地忙活起来,捻着?能让东月鸯失声尖叫的珠花在指间细心呵护,掌心紧紧覆盖住那一整片的位置,眼睛深邃的目光丝毫不漏地注视着?怀里人的反应。
听到东月鸯呼吸变重,身子忍不住弯曲往下倒,双脚并拢忍不住往内收时,知道?她是受不住了,萧鹤棠暂停下来,让她喘口气。
“萧鹤棠……”
东月鸯已无力去阻止他,只希望他能别?走到最后一步,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