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等我再睁眼,我看到了熟悉的陈设。
我如今所处的环境,若我没认错的话,竟然是自己当初在凤栖山所居住的小屋。
不过如今这小屋里落满了灰尘,可见长时间没人居住打扫了。
我的脚尖够不着地。手臂绑在头顶,被吊在房梁上。
手腕很疼,有些疼麻木了,应该是被吊在这里很久了。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皮子,觉得喉咙冒火。
晕的时间应该也很久了,因为我严重缺水了。
我试着发出了一个音,喉咙跟破锣一样。
运了一下妖气,很好刚补的那些,又亏空了。
我叹口气。
我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要这么收拾我。
在凤栖山,应该没仇家落下了吧?!
难道是山主的妈妈?
可她之前都想要我命了,青瓷只是抽了她一鞭,都没破相,她不至于吧?
不至于千里迢迢把我抓回来,就为了解这口气吧?!
她至于吗?!
事实证明,她至于。
正常人,不能跟小肚鸡肠的女人计较肚量,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肚量。
当我看到她推开门走进来,一身娇嫩,顶着臭脸对着我的时候,我不禁感叹,这个婆娘记起仇来,真是日久天长,经久不衰。
我跟她打了声招呼,哑喉咙破嗓子:“嗨。”
她淡淡瞥我一眼:“还挺精神。”
大妈,您听不出来,我喉咙都快破损了吗?!
我跟她商量:“能先给我喝口水吗?”
她淡淡回我:“想得倒挺美。”
她说着,向后一伸手,她身后的白抽出腰间的鞭子,递在她手上。
她把鞭子在手上一绷,朝我走了过来。
我瞥了一眼她身后,只有白,没见到黑。
我说:“等等。”
她瞥我:“如何?”
我尽力说道:“这是我以前住的屋,我跟阿酷感情挺好,他可能会经常过来看看我有没有回来,您把我吊这儿,再抽我一顿,阿酷若看见了,可能会告诉山主。”
我喘口气,觉得喉咙里拉着血丝刀片,我尽力说完:“山主估计不乐意你这么报复我。”
她瞥着我,将鞭子乎的甩在地上,留下响亮的一声:“不错,挺会说,但你不配跟我讲条件。”
她撇撇头:“白,告诉他。”
白低眉顺眼道:“阿酷跟山主出门办事去了,估计半月之内不会回来。”
我讶异的抬眼,怪不得挑这时候抓我,原来我既落了单,山主又不在啊!
看来我点背。
于清水那个乌鸦嘴,还说我有青瓷护着运气好,离了青瓷,我果然运气不好了。
“还有呢?”白鸟夫人瞥着我,嘴角冷笑,把玩着手上的鞭子。
白没有看我,继续垂眼道:“初时,阿酷来这屋打扫过几次,见乌黑一直不归,觉得乌黑可能不会回来了,之后就不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