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连步子都迈不开了,留在这也是麻烦。”魏朔满嘴嫌弃。
“此案是魏世子全程跟进,其最为熟悉其中关窍。”
一旁,晋王适时出声:“且世子破案无数,一向头脑过人。魏将军,不若你再想想?”
说到“头脑”二字,晋王似是顿了一顿。
不怎么念过书的魏朔:“……”
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偏偏无法反驳。
“啧,清宁还真是王爷的心头好啊。”
他嘴硬地找补一句,气呼呼远离这两人。
“多谢王爷。”
瞧着魏朔别别扭扭的样子,魏清宁忍不住弯了弯眼角。抬眸道谢时,眼尾余有浅淡笑意。
一双清冷柳叶眼,罕见透着柔软的暖光,顾盼生辉。
映入晋王眼帘,放大数倍,引人流连。
拂过清秀眉眼,目光不自觉落到那红润薄唇,细嫩纤颈,以及凸出的喉结……
晋王瞳仁骤缩,迅速别开眼。
他从荷包捡出梅花糖,咬碎一颗,又咬碎一颗,强行剥离掉不该有的荒唐。
昨日在梅园已然分明,日后,魏清宁仅会是他手里一柄利刃,一柄对付祁安王等人的利刃。
至于对其多出来的几分照佛,也只是因为看在妻子的面上,仅此而已。
收起糖,晋王又恢复一惯娴雅模样:“无妨,世子日后帮衬本王的机会多得是。”而后,转身款步离去。
原地,魏清宁无语地抿了抿唇,分明她上午才扶过他一把。
天黑后,大伙奔波整日,搜寻难度加剧。
然而眼看据皇上给的时限,只剩一日,不能有丝毫懈怠。
众人商议后,决定当晚歇在龙华寺禅房。
没准夜深人静,这尘缘和尚会放松警惕,就露面了呢。
只是吧,禅房只余有三间。
陆昭要保护祁安王,不必多说。
晋王和吴大人都不会武功,须得从魏清宁和魏朔中间各挑一人,最为稳妥。
按理说,得由晋王先选。
但这人闲适坐那喝着清茶,恍若未闻。
吴大人一瞧,瞬时眼明心亮:“兵力部署一事,老臣尚有些疑惑,可否请教魏将军?”
“我也正有此意,吴大人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啊。”
魏朔幸灾乐祸地瞧了眼魏清宁,恨不得连络腮胡子,都根根手舞足蹈。
魏清宁:“……”
“微臣瞧着后门处的门房还算宽敞,恰与这禅房相对。微臣今夜便歇在那处,既能不惊扰王爷休息,又能相护照应。”
即便不曾替寝,她也不可能与男子同住。
何况两人此前夜里还不止一次……,若哪个细微动作不慎引晋王生疑,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不等晋王开口,福兴先跳了出来,“世子,那奴才就没地住了呀。”
他嬉皮笑脸小声道:“世子能和晋王同吃同住,多好的机会啊!你们正好可以亲近亲近嘛。”